她确认：“……鹿呦，你们是在一起了么？”

&esp;&esp;鹿呦已经不太记得当时月蕴溪的语气如何、音亮是轻还是重，只记得她看向她的目光。

&esp;&esp;仿佛渗水的地下室，不见阳光，不掺杂一丁点的温度，潮湿又阴冷。

&esp;&esp;以至于，她以为月蕴溪同屋子里的那些长辈一样。

&esp;&esp;所以，她直视着月蕴溪的眼睛，语气柔凉，话里带刺：“怎么？蕴溪姐姐，连你也要反对我们么？”

&esp;&esp;“……”

&esp;&esp;鹿呦牵着陶芯的手往前走了一步，才听到月蕴溪说：“我没有祝你们幸福。”

&esp;&esp;那声音好轻好轻，轻得听不清断点，轻得仿佛一阵穿堂的风，就能将字句轻易敲碎。

&esp;&esp;……

&esp;&esp;回忆被食野的旋律打断。

&esp;&esp;酒店门口的烧烤店里走出来三个年轻女孩，勾肩搭背，中间的在哼唱着食野副歌部分，捂着心口感叹：“太会写了，我对我的crh就是这种情感，不行，我要给她投票，你们都帮我给她投票。”

&esp;&esp;“你一票我一票，桃桃明天就出道！”

&esp;&esp;“我不要，我要投给西瓜！舞台！就是西瓜的性别开关～！”

&esp;&esp;“切，你家西瓜还是我家桃子向节目组推荐，才能登上这个舞台，不然她还在小破酒吧里驻唱呢！”

&esp;&esp;鹿呦刚好与她们擦肩而过，闻言蹙了蹙眉头。

&esp;&esp;哪里破了？

&esp;&esp;也许是没怎么见过女生背女生，女孩们嘻笑怒骂的动静停滞了一下，朝她们多看了两眼。

&esp;&esp;鹿呦腾出手去拉酒店大门时，她们才又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起来。

&esp;&esp;喜欢西瓜的女孩说着气话：“我劝你别太真情实感，忘了你喜欢的都塌了的诅咒嘛！小心哪天她也塌了！”

&esp;&esp;那姑娘大声说：“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我就喜欢她！”

&esp;&esp;紧接着又哼唱起了食野的副歌部分。

&esp;&esp;鹿呦神色稍愣，她又想起了初晓分享的八卦，联想月蕴溪哼唱的那两句。

&esp;&esp;旋律一样，但歌词有所出入。

&esp;&esp;如果食野的副歌是月蕴溪写的，那月蕴溪会不会留有手稿之类的？

&esp;&esp;蓝色的文件夹里会有么？

&esp;&esp;电梯门打开。

&esp;&esp;从里面的镜子，鹿呦看见伏在她背上的月蕴溪已经醒了。

&esp;&esp;“桃子？我不喜欢……西瓜，不在季节呢……”月蕴溪明显是还在醉着，说话没用什么力气，“我想吃榴莲。”

&esp;&esp;鹿呦按下电梯键说：“不可以哦，你喝酒了。”

&esp;&esp;“喝酒为什么就不可以？”醒了的月蕴溪不老实，手不老实，在挠她的下巴，嘴也不老实，说着说着就去咬她的耳朵。

&esp;&esp;咬得很轻，一点点尖锐的触感。

&esp;&esp;鹿呦没好气地将她往上掂了掂，“伤胃。”

&esp;&esp;月蕴溪软声撒娇说：“你别掂我嘛，也伤胃呢。”

&esp;&esp;“……”

&esp;&esp;原来想吐也可以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esp;&esp;“那你也不要咬我耳朵。”鹿呦伸手进月蕴溪的包里翻着房卡，忽而感受到湿漉漉的柔软滑进耳朵。

&esp;&esp;仿佛画笔，洇了内里的外圈，又去描摹耳朵外面。

&esp;&esp;从脊背往上窜的酥麻，让她整个人扶着门，僵在了原地。

&esp;&esp;险些要将后面不消停的甩在地上。

&esp;&esp;“……舔舔也不可以！”鹿呦磨着后槽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