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不想信。”鹿呦收回伸长的胳膊,对着穿衣镜,衣服比在自己身前,心里补充,但不得不信。
&esp;&esp;还挺好看。
&esp;&esp;重点是,保暖。
&esp;&esp;奶奶看了都得叫好,不会念叨她。
&esp;&esp;鹿呦拎着衣服准备关门换。
&esp;&esp;月蕴溪鞋尖抵着门不让她关,望向她的眼神里有种微妙的欲望。
&esp;&esp;鹿呦脸涨红:“她那地方可远了,时间紧迫。”
&esp;&esp;“那我们快一点?”
&esp;&esp;“……”
&esp;&esp;月蕴溪手指戳她鼓鼓的脸颊一下:“逗你的,就是单纯地想看你换衣服而已。”
&esp;&esp;说着又揉揉她的头:“脑袋里都装的什么呀。”
&esp;&esp;是她脑子里装太多了么?
&esp;&esp;明明就是有人欲。望太强!
&esp;&esp;昨晚从云竹那里回来那么晚,月蕴溪声色都显出疲惫,还要缠着她折腾。
&esp;&esp;比喝醉酒的夜晚都疯。
&esp;&esp;从沙发到窗前到浴室再到地毯,好像这个房间,除了衣帽间,每个地方都被那样的气息打了卡。
&esp;&esp;鹿呦解睡衣的扣子:“你穿什么?见情敌是不是要好好挑个战袍?”
&esp;&esp;她动作顿了一下。
&esp;&esp;说起来,到底是谁见情敌呢?
&esp;&esp;月蕴溪目光从她身上滑过:“是得好好挑挑。”
&esp;&esp;鹿呦回过头看她,不知为什么,莫名有种感觉,感觉自己是被月蕴溪眼神给扒干净的鹿。
&esp;&esp;到处都是红的。
&esp;&esp;作为回报,月蕴溪也大大方方地在她面前换了衣服,露背贴身的鱼尾,连内衣裤都得换成不露痕迹的款型。
&esp;&esp;在穿上那些之前,月蕴溪坐在凉冰冰的岛台上,被冷得弓起身,像根藤蔓,缠绕住她的腰,慢腾腾地将她拉近,说:“你抱抱我,有点冷。”
&esp;&esp;穿戴整齐和一。丝。不挂的对比冲击太强,鹿呦完全忘记了她自己说的,时间紧迫。
&esp;&esp;也忘了本来该说她的——冷还不穿好衣服。
&esp;&esp;只记得要咬住月蕴溪的唇瓣,在间隙里嗔她说:“你这个骗子。”
&esp;&esp;一点都不单纯。
&esp;&esp;月蕴溪低低地笑,混合着压抑克制的声音。
&esp;&esp;那声调撩人又微妙,太过抓耳,尤其刺激着调律师敏感的耳朵。
&esp;&esp;鹿呦忍不住掐她的下颌,让她低一点头,看见她脸上露出愉悦到极致,以至于显出几分痛苦和疯狂的神态。
&esp;&esp;感觉到她的手碰触到脸颊,一点点的凉。
&esp;&esp;听见她以气声问:“骗人的下场是什么?是要被小狼吃掉么?”
&esp;&esp;鹿呦很难形容月蕴溪这段时间给她的感觉,她的欲。望好像是建立在某种情绪上。
&esp;&esp;类似一个绝望的人站在黑夜里不知前方是悬崖还是路的情绪。
&esp;&esp;这样的情绪让整件事做起来显得格外夸张,像末日的狂欢。
&esp;&esp;鹿呦从不知道自己是可以接受这么多的。
&esp;&esp;不只是可以接受。
&esp;&esp;可以说被带动的,很沉浸其中。
&esp;&esp;到最后,月蕴溪海妖般的嗓音,像在给她灌输一个咒语:你不是小狼。
&esp;&esp;是小鹿。
&esp;&esp;食草的动物。
&esp;&esp;…
&esp;&esp;从房间出来,下楼的时候,奶奶正窝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瞥了眼挂钟说:“是不是要迟到了?”
&esp;&esp;足足晚了半个小时。
&esp;&esp;鹿呦背过酸涩的手在身后,含糊地说不碍事,尴尬地看别处,扫见电视里的画面。
&esp;&esp;抗战剧,不是家庭伦理剧。
&esp;&esp;“你俩是不是吵架了?”奶奶打量着她们问。
&esp;&esp;“嗯?没有啊。”鹿呦有点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