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试试，一定会摸鼻子的。”

&esp;&esp;“身体是不会说话的。”

&esp;&esp;“月蕴溪！”矮几上也没能扔的东西了，鹿呦手摸进口袋，掏出里面的东西，一把扔过去。

&esp;&esp;“你闭嘴……”

&esp;&esp;那一团东西落在月蕴溪怀里。

&esp;&esp;月蕴溪微微一愣。

&esp;&esp;那是一个提琴样式的娃娃，毛茸茸的，绣了眼睛和微笑的嘴巴，架着一副眼镜框，还有两条腿晃在琴身下，可以坐，也可以靠着东西站立。

&esp;&esp;“这是……你做的么？”

&esp;&esp;“……”鹿呦轻咳了声，“那什么，是我不在的时候，你的练琴搭子。”

&esp;&esp;“什么时候，是不在的时候。”

&esp;&esp;“比如撞比赛的时候，比如你要去其他国家比赛，而我要忙自己的事不能陪你的时候。”鹿呦顿了顿，“还有，你和elena单独练琴的时候。”

&esp;&esp;“你是在吃醋么？”

&esp;&esp;“没有。”她摸着鼻子的手一顿，垂下手解释说，“有是有，但不多，就只有想到elena喜欢过你的时候，有那么一丢丢而已。”

&esp;&esp;“我喜欢你吃醋。”

&esp;&esp;鹿呦晃了一下神，想到不久前的某个瞬间，这人贴在她耳边。

&esp;&esp;说：“我喜欢你占有我。”

&esp;&esp;月蕴溪抱着娃娃，随口问：“小鹿玩偶不是也可以陪么？”

&esp;&esp;“那个太大啦，塞行李箱里很占位置，空一些位置塞更重要的东西呀。而且……你不在家的时候，它得留在家里陪我，一只小鹿可不够。”鹿呦瞪她一眼，“你要不要哇，问这么多，不喜欢就给我。”

&esp;&esp;鹿呦作势要拿回来，“我可是做得很辛苦的。”

&esp;&esp;她这双手就只适合弹琴，手工活简直是在把她的耐心放在粗糙的地面上摩擦。

&esp;&esp;偏偏她为了这人，做了一次又一次手工。

&esp;&esp;“谁说我不喜欢。”月蕴溪连忙将提琴娃娃护在怀里避开，“这可是我女朋友送我的圣诞礼物。”

&esp;&esp;看她是真喜欢了，鹿呦这才满意地舒展眉眼，哼了一声说：“哇哦，好羡慕你哦。”

&esp;&esp;“哎呀，你没有女朋友送的礼物哦。”月蕴溪故意问。

&esp;&esp;“是啊。”她低着头，红着耳朵说，“我女朋友就只顾着爽了吧。”

&esp;&esp;月蕴溪低笑：“我给你准备的礼物是个未完成品。”

&esp;&esp;“嗯？”鹿呦抬头看她，“什么意思？”

&esp;&esp;“你看了就知道了。”月蕴溪告诉她去圣诞袜子里拿。

&esp;&esp;“你什么时候放进去的？”鹿呦起身过去。

&esp;&esp;“装好圣诞树那天半夜。”

&esp;&esp;这么早？

&esp;&esp;看出她神情里的惊讶之色，月蕴溪解释：“因为是未完成品。”

&esp;&esp;鹿呦揣着疑惑从圣诞袜里拿出来礼物。

&esp;&esp;那是一本拍立得照片的收纳相册，底板是带蘑菇扣的亚克力面板，有支架，也可以做展示摆台，里面是可以随取随加的内页。

&esp;&esp;翻开封面。

&esp;&esp;第一页，是在南泉音乐学院的玻璃窗前，月蕴溪给她拍的照片。

&esp;&esp;“嗨，我的女朋友，你真的很漂亮。”

&esp;&esp;第二页，在申城的酒吧，她认真弹奏钢琴的样子。

&esp;&esp;“去更大的舞台吧，你该是被群星簇拥的月亮。”

&esp;&esp;第三页，在月蕴溪家里，书房前的平台，她坐在蒲团上看着池塘发呆的模样。

&esp;&esp;“不知道此刻你的脑子里，有没有我的身影。”

&esp;&esp;第四页，去拖把的生日会，烟花在天空绽放，她俩在车前合照。

&esp;&esp;“今夜，我拥有一个明确的狂欢。”

&esp;&esp;第五页，拼图的照片——朦胧的雾玻璃上，被指尖画的月亮，清晰可见；两张贴靠在一起的电影票；书架之间靠得很近，仿佛拥抱在一起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