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
&esp;&esp;“你能跟他们谈一段恋爱，是他们的荣幸。”
&esp;&esp;“……”
&esp;&esp;宋初雪有点尴尬了，把那些人的力量取走也是荣幸吗？怎么还替她双标的？
&esp;&esp;按理说，这人是唯一跟她结过婚的，难怪一直以来架势都端的很足，一定程度来说，确实是合法老公。
&esp;&esp;宋初雪心里说不上来的怪异。
&esp;&esp;“你…你把它还给我吧。”
&esp;&esp;“我感觉它跟你不太一样。”
&esp;&esp;姜凛募然放开了她，那张破碎的面孔上浮现一抹惊讶。
&esp;&esp;“……”
&esp;&esp;“哪里不一样。”
&esp;&esp;“很多啊。”宋初雪一一举例，“它是我最好的朋友，陪我走过许多世界和岁月，它活泼、可爱、善解人意。”
&esp;&esp;“而你…”她对上他审问的眼神，短了气息，自觉放弃，“算了，也没什么。”
&esp;&esp;姜凛却没这么轻易放过她，“提起好朋友，它善解人意，我古板冷漠，不近人情，现在更没有一副好皮囊，只会被嫌弃？”
&esp;&esp;“……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宋初雪炸毛。
&esp;&esp;他定定地看了她几秒，随即张开手心，一团白色的光团颤颤巍巍的打着哆嗦。
&esp;&esp;“初雪——！”
&esp;&esp;“初雪！！！”
&esp;&esp;姜凛刚放开它，它一股脑冲了过来，颤抖着蹭她的脸颊，“你来救我啦！吓死我了呜呜呜呜，好可怕，我差点死了！我就知道你会救我！”
&esp;&esp;随着它胆小的呜咽，光团也忽明忽暗。
&esp;&esp;宋初雪惊讶，手指戳了一下。
&esp;&esp;软的，还会弹！
&esp;&esp;光团被戳的打了个嗝，迷迷茫茫的飘荡到她脸前，“你不认得我了吗？”
&esp;&esp;“认得，”宋初雪捧着它，“你是我的宝贝。”
&esp;&esp;闻言，光团的白光悄然变粉，晃来晃去的，“……你也是我的宝贝！”
&esp;&esp;难怪宋初雪时常觉得系统学她说话。
&esp;&esp;她不自觉瞟向姜凛，他仿佛也没想到这光团是这种作态，肉眼可见的尴尬让他沉默了下来。
&esp;&esp;一人一团互表心意，姜凛的脸色骤然漆黑，抬手猝不及防的攥住光团。
&esp;&esp;光团吓得放声尖叫。
&esp;&esp;姜凛忍无可忍：“闭嘴。”
&esp;&esp;光团收声，在他手指里瑟瑟发抖。
&esp;&esp;“它，真的是你？”宋初雪忍着笑，装作正经。
&esp;&esp;“……”姜凛沉默，“不是了。”
&esp;&esp;两人说着些话，宋初雪露出疲惫的姿态，他送她回房间休息，到了门口他没有立刻离开，在门边迟疑几瞬。
&esp;&esp;视线从他脸上的裂痕上滑过，宋初雪犹豫几秒，还是让开了空间，“你…进来一起休息吧。”
&esp;&esp;好像他一身裂痕也没办法做什么，应该没事。
&esp;&esp;姜凛果然立即跟上。
&esp;&esp;洗漱过后躺下休息，宋初雪迟迟睡不下，窗外的月色正好，银色的月光倾洒进地板，留下片片痕迹。
&esp;&esp;靠在身后人的怀里，宋初雪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她需要休息。
&esp;&esp;光团跳着从被子里挤出来，一闪一闪的蹭宋初雪的下巴。
&esp;&esp;她抚摸光团，将它圈进怀中。
&esp;&esp;姜凛的话又能信几分？
&esp;&esp;如果是为了争夺那一百年，会有彼此说谎的可能吗？
&esp;&esp;也不能排除不是吗？
&esp;&esp;如果这些全都是真的，那她又对得起谁……
&esp;&esp;她不老不死，的确可以陪伴姜凛一百年的时光，可其他人呢？是他灌注在她身体里的良知在起作用吗？
&esp;&esp;她实在做不到无视其他几个人，选了一个，又对其他人内疚。
&esp;&esp;系统不在她的脑袋里，她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了。
&esp;&esp;还不如把良知拿出来还给他……他也不会说出‘跟他们谈恋爱是他们的荣幸’的话了！！
&esp;&esp;宋初雪欲哭无泪。
&esp;&esp;第94章
&esp;&esp;宋初雪醒来，早餐已经做好，他侧身望过来，“洗漱好来吃饭吧。”
&esp;&esp;“哦。”他仍是那副好容貌的模样，仿佛昨夜遍体的裂痕都是幻觉。
&esp;&esp;见她疑惑，姜凛开口道：“现在的身体是我的外化，你可以理解成身为人类的躯体。”说罢，他补充，“这幅皮囊比较好看。”
&esp;&esp;宋初雪抱着光团：“……”
&esp;&esp;仔细瞧着他的模样，窗外的晨光为他加冕，柔光宛若滤镜稀释他的高不可攀。
&esp;&esp;不过，“你本来的样子更好看，即便有裂纹，也是最好看的。”说完她重新回楼上。
&esp;&esp;姜凛望着她的背影。
&esp;&esp;半小时后，宋初雪重新下楼，姜凛坐在她身侧，她转过头便能瞧见替自己切猪排的那双玉手，浅淡着纹路虽然破碎却别具美感。
&esp;&esp;闪回的回忆中，那个男人的模样在这一刻与姜凛的贴合在了一处，不同的是，他如今是黑色短发。
&esp;&esp;切好猪排交换，他回看她，“怎么看着我出神？”
&esp;&esp;何其相似的问话，不过宋初雪没说出记忆中的那句回应，而是靠过去在他的脸庞落下一吻。
&esp;&esp;他略微怔愣，晨光透过窗户折射进来，照的他轮廓几近透明。他重新低下头切盘子里的食物，微红的耳垂成为他全身最亮眼的色彩。
&esp;&esp;上午十点钟。
&esp;&esp;宋初雪从未想过，她曾经跟云缇说过的话竟会成真。
&esp;&esp;不知是否是主办方的刻意蹭热度，宋初雪竟然被邀请出席。
&esp;&esp;除了她，几乎没有网红被邀请，毕竟这是颁奖典礼，不是其他乱七八糟的。
&esp;&esp;姜凛一点不愿意遮掩，两人同乘一辆车抵达现场，车子临近停下，周遭数不清的媒体记者被保安和围栏牢牢拦在一米开外的地方。
&esp;&esp;即便如此，面朝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