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很难想像降谷零在卷发女人心里到底是什么形象。
&esp;&esp;“有客人呢,别这么失礼。”她对着卷发女人不好意思地笑笑,转头拉起降谷零脖子上的毛巾,盖在他头发上:“你先多擦几遍,刚才擦得好敷衍。”
&esp;&esp;贝尔摩德恨铁不成钢地扫过森枝千秋,目光冷冷地落在金发青年身上。“礼物已经送到,我就不打扰了。”
&esp;&esp;森枝千秋送走卷发女人,就看见降谷零正目光深沉地盯着茶几上的酒。
&esp;&esp;波本威士忌。
&esp;&esp;40度的烈酒。和可以当作饮料的梅子酒完全不同。
&esp;&esp;森枝千秋弯下腰打量,“难道她不知道哪种酒合我的味口,想着多送几种?”很正常的送礼思路,但对上那个卷发女人,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esp;&esp;在她对面,降谷零的脸色愈加晦暗,紫灰色的眼睛里翻涌着一团化不开的浓雾。
&esp;&esp;“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要你离她远点。”
&esp;&esp;从降谷零的语气里捕捉到不太妙的情绪,森枝千秋有点理亏地辩解:“可是,我是警察,又不知道她是什么人,把她关在门外才很奇怪吧?”
&esp;&esp;直接躲着对方,不就是暴露了自己对她的了解吗?
&esp;&esp;可她也知道降谷零是真的担心她,不然何必守在这里睡沙发,直接在隔壁床上睡觉不香吗?
&esp;&esp;“有什么不行,你睡着了没听到很正常。”金发男人的声音比以往更低沉,似乎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esp;&esp;降谷零一步步靠近她。
&esp;&esp;她鼻尖嗅到降谷零身上沐浴露的味道。是木香。不同于她身上水蜜桃的甜香,而是另一种极淡,尾韵悠长的味道。
&esp;&esp;伴随着空气里的暖风,缠绕在她身上。两种香味交汇,形成另一种特别的味道。
&esp;&esp;下一秒,金发男人高大的身躯快要贴在她身上。
&esp;&esp;是不是有点太近了?降谷零比她高出18公分,更不用说男女之间本就存在骨架的差距,危险感油然而生。
&esp;&esp;森枝千秋身体本能地后退两步,拉开距离。没料到降谷零继续靠近她,她抬眸,小麦色的男人嘴唇紧抿,眼神锐利得如同正在捕猎的大型食肉动物。
&esp;&esp;她有一种自己被当成猎物的错觉。
&esp;&esp;退无可退,她的身体贴到了墙上,对方整个身体几乎笼罩住她,松松垮垮的裕袍显露出轮廓完美的肌肉,男性的荷尔蒙伴随着体温包裹住她,身体忍不住颤栗了一下。
&esp;&esp;“你真的知道什么叫危险吗?”金发男人的语气意味不明。
&esp;&esp;森枝千秋有种想尖叫的冲动。她现在感觉到危险了!
&esp;&esp;“我下次一定把她关在外面!”她发誓,这句话是诚心的。
&esp;&esp;“下次……”金发男人轻轻咀嚼着这两个字。
&esp;&esp;不知道为什么,森枝千秋有种被大型食肉动物叼住后颈的感觉,令她毛骨悚然。降谷零怎么一瞬间变得这么可怕?她几乎想开口让面前的男人将她所熟悉的“降谷零”吐出来,安室透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