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加茂宪伦……谁啊?
&esp;&esp;芽生好奇地在两个老头中间左顾右盼。
&esp;&esp;她渴望补全八卦所有细节的眼神太过露骨,引得五条才人将目光重新落在了她的身上。
&esp;&esp;五条才人和蔼地笑道:“芽生少主在我们两位老家伙的面前肯定会感到不自在吧。”
&esp;&esp;芽生直摇头。
&esp;&esp;怎么会啊,我吃瓜吃得可开心了!
&esp;&esp;但五条才人对她的表态完全熟视无睹,仿佛架在鼻梁上的眼镜都是摆设,“要不要去见见悟?其实这也是我邀请你过来的原因,有位女士说想在五条家见你一面。”
&esp;&esp;芽生:?
&esp;&esp;她伸出食指,指向自己,“能让我见五条悟?不对,有人想见我?”
&esp;&esp;谁啊,竟然会特意跑到五条家跟我见面!
&esp;&esp;“呵呵,是位美丽又厉害的女士呢。”
&esp;&esp;美丽,又厉害的人?
&esp;&esp;……还认识我?
&esp;&esp;“——!!”
&esp;&esp;芽生噔地弹了起来,兴奋地手舞足蹈,“是侑子小姐!”
&esp;&esp;第14章
&esp;&esp;芽生口中的“侑子小姐”瞬间便成为她与五条才人共享的哑谜信息。
&esp;&esp;见自家继承人和老对头当面开始如此、如是说,掌控欲大发的禅院虻矢当机立断地开口道:“不行。”
&esp;&esp;让芽生离开他,然后在五条家里胡乱跑,这不就等于是羊入虎口!
&esp;&esp;他得跟着芽生一起过去,在保护他家相传术式的同时,再顺道瞧一瞧五条悟那小孩儿究竟是什么个猴样。准保没有现在的芽生厉害。
&esp;&esp;禅院虻矢恬不知耻地把心里话一箩筐全都倒了出来。
&esp;&esp;并且他本人还表现得很是理直气壮。
&esp;&esp;芽生:“……?”
&esp;&esp;没想到身边的老头儿能如此不要脸的芽生震惊地看过去,吐槽道:“你怎么好意思拿我跟小朋友比较的啊!美代子说过‘攀比心就是扼杀孩子积极性的罪魁祸首’!不许比!!”
&esp;&esp;禅院虻矢:“我说的难道有错?”
&esp;&esp;五条家的六眼才刚能到处爬,连牙牙学语都做不到。但他家的十种影法术可都已经觉醒生得术式并且召唤出式神了。
&esp;&esp;芽生:“那你怎么不比比我和小悟的悬赏金额谁更高?!只比对自己有利的一面算什么本事。”
&esp;&esp;“老夫回去就给你加——”
&esp;&esp;“啊啊啊你要是这么做我就一辈子都不去调伏第三种式神了!我被你的攀比心伤害到了弱小又脆弱的心灵,也被碾碎了继续钻研术式的动力,我要变成废人啦!”
&esp;&esp;禅院虻矢:“……”
&esp;&esp;谁家的疯孩子?
&esp;&esp;内心还在源源不断地喷涌脏字的禅院虻矢,凶狠狠地瞪向当场步入叛逆期的芽生,但就是在他忍耐怒火的这短短几秒间,他被情绪左右的大脑也逐渐反应过来了一点场外信息。
&esp;&esp;禅院虻矢惊讶道:“你什么时候降伏成功的第二种式神?!”
&esp;&esp;这小孩不是正值喜欢四处显摆自身进步的年龄段吗?
&esp;&esp;他还记得禅院让治家的那个小子,名字是不是叫做禅院谅来着?反正人家在七、八岁时可乐得整天跑来汇报自己都有哪些地方进步了,甚至直到现在都是如此。
&esp;&esp;怎么轮到芽生,反而就这么爱藏着掖着?
&esp;&esp;芽生:……
&esp;&esp;家底被透了!该怎么撤回一分钟前说过的话!!
&esp;&esp;……
&esp;&esp;冷静,总之先不要自乱阵脚。
&esp;&esp;成功冷静下来的芽生眨眨眼睛,如银杏黄般的眸子中透出些天真,她打着商量的语气,却说出了类似于通知结果的话,“刚才的话你就当作没听见吧。”
&esp;&esp;屁!
&esp;&esp;禅院虻矢无语至极,他缓缓地深吸一口气,“如果你在回去后向我如实汇报,那我就同意你过去,而且今后都不会再动你的悬赏金。”
&esp;&esp;“真的?”芽生疑神疑鬼地审视他。
&esp;&esp;禅院虻矢挺了挺他宽大的胸膛,“老夫可是一家之主,说出的话会有假?”
&esp;&esp;“哦,那咱俩拉钩。”
&esp;&esp;“……什么?”
&esp;&esp;“拉钩啊。”
&esp;&esp;芽生把自己伸出来的小拇指怼到禅院虻矢的眼前,勾了两下。
&esp;&esp;禅院虻矢:“……”啧。
&esp;&esp;芽生又勾了一下,无声地催促。
&esp;&esp;最终,禅院虻矢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伸出了他满是伤痕和茧子的小拇指,和芽生白白净净的小拇指顺利会师在半空中。
&esp;&esp;芽生欢呼道:“呦吼,我可以见到侑子小姐咯!”
&esp;&esp;……
&esp;&esp;五条才人:“……”噗呵。
&esp;&esp;自始自终都没能插上嘴但又见证下了全过程的五条才人,讲着慢条斯理的话,但话中又若有似无的夹带了幸灾乐祸的味道,“没想到有这么一天,我能有幸见到禅院君落得下风的场面。”
&esp;&esp;吃瘪于自家晚辈,且还被附上不幸中的下下签——有几十年的老宿敌在场目睹所有。
&esp;&esp;刚刚经历面过此生最沉痛经历的禅院虻矢感觉自己的头好疼,胸口处也在阵痛,疑似是旧伤又又又要复发了,但他还是要面子地抱起双臂。
&esp;&esp;嘴硬地冷哼:“等六眼长大后,且看你这只笑面虎又会如何。”
&esp;&esp;五条才人微微倾斜起脖颈,光在这一刻拂过他眼前的镜片,随后自那上面闪出的白光便遮挡住了他的眼神,仅是能看到有唇角轻扬,“禅院君,只剩咱们两个老家伙了,话回正题吧。其实将你留下是因为还有件事,算是合作或交易,也算是我的不情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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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带路的五条家仆是位咒力甚微的少年,个头介于芽生认识的禅院甚尔和禅院正雪之间,顺藤摸瓜地估摸着大约只是位青少年。
&esp;&esp;芽生跟在少年身后,边观赏着参天的柳杉,边释放起她憋了好久的好奇心。
&esp;&esp;朝禅院正雪问道:“加茂宪伦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