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sp;宋母轻轻抿了一口咖啡,脸上浮现一丝讥讽的笑:“宋文义,我心软,心软的到底是谁你心知肚明。”
&esp;&esp;宋父不出声了,脸上却还是写着不赞同。
&esp;&esp;宋母表面很优雅地喝着咖啡,但如果细看,就会发现她的手指一直在颤抖:“嵇家儿子死了,我们儿子为了他差点没命,宋文义你做了什么,你告诉你你在我们离开监狱之后做了什么?没有你的准许,嵇家会放过怜南让怜南能够出监狱现在能够找到这来,就凭嵇辰那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嵇家会放过杀了他们儿子的怜南,宋文义,你告诉我你当年做了些什么。”
&esp;&esp;宋父沉默着,良久之后开口:“芝兰,这不是一件事情。”
&esp;&esp;宋母一把将咖啡放下,语调依旧优雅但眼睛里面全是冷漠:“这就是一件事情,你是不心软,你只对别人的儿子心软。我心疼我的儿子,他想不起以前的事情就算了,想起来了知道我们从中插了一手看见怜南现在这个鬼样子,你猜他会做什么。”
&esp;&esp;宋父又沉默了下去,他无声地望着宋母,良久之后叹了口气起身握住了宋母的手。宋母眼睛不知何时已经红了,趴倒在了他怀中。
&esp;&esp;刚刚还在吵架的夫妻此刻又依偎在一起,宋母垂眸敛着泪:“文义,我不是对怜南心软,我只是心疼我们的儿子。他日后恢复记忆要是知道了知道了,亦或者怜南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不会不会原谅我们的。文义,我们不能赌这个可能性。”
&esp;&esp;宋父安慰地轻抚着宋母的头,良久之后轻声嗯了一声,算是妥协。
&esp;&esp;他想起三年前在嵇家发生的一切。
&esp;&esp;嵇家那个小儿子为了给怜南求情在家门口整整跪了三天,直到饿晕过去也没有换来嵇家当事人的一句话。车从那小儿子身边开过的时候,他看见那小儿子哭得已经眼睛干涸落不下泪,嘴里一直重复着干哑的一句:“父亲,是我的错,求你放了怜南吧”
&esp;&esp;书房里,他和嵇父见了面。最后,他几乎是被嵇父赶出了门,但嵇家的书房里,留下了南案那一块地。
&esp;&esp;两天后,怜南被放了出来。
&esp;&esp;此后他们没有再打听过怜南的消息,一直到半月前一次宴会上,他们从陈家那个当画家的女儿那里偶然听到了怜南的名字。
&esp;&esp;怜这个姓实在少见,同样叫怜南,出现在a市第一医院旁边的人更是基本上就可以确认是他们认识的那个怜南,于是有了今天这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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