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和眼神一样温柔,他说:“葵花,不想笑的话就不要再笑了。”
&esp;&esp;于是葵花笑得更厉害了,她不知道有一天怜南可以这样宽慰她。明明她和他同样站在悬崖的边沿,他却告诉她下面风大要记得勒马。
&esp;&esp;可是怜南……
&esp;&esp;葵花望向怜南,脸上的笑渐渐转化为一种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情绪,她轻声说:“可是怜南,我应该哭吗?”
&esp;&esp;怜南回答不出这个问题。
&esp;&esp;在她们相识的最初,葵花将那只带有伤疤的右手瘫在他面前时,她就笑着。
&esp;&esp;于是他没有回答,他只是从一旁的抽屉里面拿了一把钥匙,安静地递给葵花。
&esp;&esp;于是葵花也说不出话了,她对于昨天有模糊的记忆。她接过那把钥匙,笑着说:“我有房子啦,即使不回那个摔死刘珠花女士的家,我也有地方住啦,我不是什么无家可归只能四处漂泊的小女孩啦……”
&esp;&esp;她仿佛又变成了往日的模样。
&esp;&esp;只是在刘珠花女士死后,那些笑容褪去任何情绪的表达,只剩下妥协的意味。
&esp;&esp;怜南安静地看着葵花,轻声道:“嗯,我知道,但收着吧。”
&esp;&esp;葵花于是又笑了出来了,她垂下头,有些丧气:“怜南,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有些讨人厌。”
&esp;&esp;怜南坐在她旁边,轻声道:“从前经常有人说。”
&esp;&esp;葵花:“嗯?”
&esp;&esp;“很多人说,以前有,现在也有。”怜南安静的陈述事实。
&esp;&esp;以前爸妈没出事前,那些人表面对他阿谀奉承讨好,背地里说他是一只骄傲的小孔雀,眼高于顶,眼睛里面见不到一个人。
&esp;&esp;爸妈出事后,那些人说的话更难听了些。说什么落地凤凰不如鸡,说来说去就是一个小畜生。
&esp;&esp;葵花侧着脸望着怜南:“那他们可真坏,明明我们怜南这么好。”
&esp;&esp;怜南摇头:“我不好。”
&esp;&esp;葵花:“你很好。”
&esp;&esp;怜南:“我不好。”
&esp;&esp;葵花:“你最好。”
&esp;&esp;……
&esp;&esp;幼稚的争执后,两个人都安静了下来。
&esp;&esp;怜南想张口,却又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esp;&esp;葵花想张口,却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esp;&esp;两个同样站在悬崖边的人是互相扯不住的。
&esp;&esp;于是葵花想到了那个可以扯住怜南的人。
&esp;&esp;她轻声开口:“是他吗怜南。”
&esp;&esp;这并不是一个问句。
&esp;&esp;怜南没有出声,只是安静地点了点头。
&esp;&esp;“这里房租会不会很贵?”葵花突然又聊到了很现实的问题。
&esp;&esp;怜南:“还好。”卖房子的钱还够他租很久很久,但这个也不用单独拿出来说。
&esp;&esp;葵花不再看向那道门,而是看向怜南。良久之后,她站起身,轻声道:“刘珠花女士从小和我说,要做一个有礼貌的人。”
&esp;&esp;当然不是,刘珠花女士把满嘴仁义道德的人都当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