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陈拾便会急切地打开地下室的门,抢下陈见津手上的刀。
&esp;&esp;“滚开。”
&esp;&esp;被囚禁在地下室的美人冷声骂着卑微的那人,嘴唇苍白,但面容并不消瘦,就算他绝食,双生子也有千百种方法让他吃饭。
&esp;&esp;而地下室也并不阴暗潮湿,反倒布置的柔软温馨,像是一个被包装好的甜蜜陷阱,处处都在引诱陈见津放弃逃跑的想法,甘愿留在他们的身边。
&esp;&esp;“哥,还生气的话,就请来伤害我吧,我的每一处都是你的,你可以随意使用。”
&esp;&esp;陈见津的眼前是陈拾那带着卑微期冀的小狗眼,而陈见津的手被陈拾牵着,在对方苍白的手腕下再次留下了一道刀痕,二陈拾层层叠叠的衣袖下,是这些天里累积起来的,数不清的刀疤。
&esp;&esp;可陈拾不觉得痛,他觉得这是主人给自己打的标记,心甘情愿地让陈见津划伤他,甚至还期冀更多,他从伤口里寻找归属感。
&esp;&esp;陈见津却是直接手一松,刀直接掉在了地上,湛蓝色的眼睛合上,一动不动地不愿再理会疯狂的陈拾。
&esp;&esp;纵使被镣铐铐住身体,宁可将手拧的酸痛,也要背对着陈拾和那扇窥探他的窗户,抗拒的态度格外明显。
&esp;&esp;“哥是要休息了吗,那我不打扰哥了。”
&esp;&esp;陈拾讪笑,从善如流地将食物放下,又给陈见津整理好被子,才放下心出去。
&esp;&esp;地下室外,连着的是一个办公室,鹤时序自从回到政坛后,工作多到让他恨不得连轴转,但是他没办法离开陈见津一步。
&esp;&esp;明明囚禁人的是鹤时序,可被囚禁的陈见津仿佛也控制了他的所有一般,只要陈见津不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就会焦虑地发狂,只能将自己也囚禁在与陈见津只有一窗之隔的小房间里办公。
&esp;&esp;他看着屏幕上的数据,鹤时序的手指滑过陈见津实时的心跳曲线。
&esp;&esp;平稳的不成样子,却不知是伪装出来的顺从,还是对囚禁生活的麻木。
&esp;&esp;“我们放他走吧。”
&esp;&esp;陈拾进来,看着衣冠禽兽一脸风轻云淡的抿茶,轻声说道。
&esp;&esp;“他还是不肯吃饭?”
&esp;&esp;鹤时序生硬地将话题引走,眼睫微垂,摆明了拒绝陈拾的姿态。
&esp;&esp;手不禁地捏紧,陈拾手里那张他和陈见津的幼时合影,此刻已被陈见津剪去了陈拾的一半,他看着这张被剪的照片,那种被抛弃的恐慌感再次涌上心头,冷汗将照片浸湿。
&esp;&esp;“就算囚禁他,我们也不会得到他的,我只是希望你想清楚,现在,比起爱你,他可能更恨你。”
&esp;&esp;“滚出去。”
&esp;&esp;一句话让温润的鹤时序直接暴怒,文件夹迎面冲着陈拾扔了过来。
&esp;&esp;鹤时序难以忍受不被陈见津爱的假设,他打开门,走进了地下室,想要开口,质问陈见津究竟是恨他还是爱他。
&esp;&esp;但在靠近那熟睡的长发身影后,鹤时序却胆怯了,他不敢以鹤时序这一囚禁他的始作俑者的身份发问。
&esp;&esp;清了清嗓子,有些犹豫地望着陈见津冷淡的脸,鹤时序用陈拾的声音,有些别扭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