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如同雨后春笋般长大,再如同飞蛾扑火一般飞向雄虫,完成他们既定的命运。
&esp;&esp;可是雄虫幼崽,那太过稀有了。埃德温从没见过活的雄虫幼崽,他只知道在教廷制作的机器人的宣讲中,雄虫幼崽是和雌虫、亚雌截然不同的生物,他们柔软的身体包含着神圣的潜力,和随便喂养就能长大的雌虫崽、亚雌崽不同,雄虫幼崽是要被珍而重之地小心对待的,他们是虫母对于虫族的赐福,哪怕是雄虫崽的生身雌父,也是要尊敬地对待雄虫崽,称呼雄虫崽为少雄主的。
&esp;&esp;在这样的背景下,一个主动接近雄父的不起眼的雌侍的雄虫崽,看起来像是得了失心疯。
&esp;&esp;埃德温僵硬极了,可是他的胸腔却涌起一团热流,让他不由自主地作出可能会招来大祸的举动——触碰了雄虫崽柔软干燥的毛发。
&esp;&esp;棕色的头毛触感好极了,像是看不见的小电流划过指腹,带来细小的瘙痒和暖意。温暖——这对于雌虫来说也是陌生的概念,太过令虫沉溺,可是很快,埃德温极强的自制力就让他从着写古怪的感觉里抽离出来,他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惊讶,甚至有一丝懊恼。
&esp;&esp;这有可能拉进他和死亡之间的界限,他想。他正准备将手放下,背到身后去,可突然听到一声绵软娇憨的“咿唔——”。
&esp;&esp;埃德温的瞳孔都放大些许,成年虫在幼崽娇软的声音中毫无抵抗力,动作又僵硬了许多,平静冷淡的面容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纹,浅色的鹿一样的眼睛里也闪过一丝无措。
&esp;&esp;雄虫崽不给这个军雌更多的反应时间。他伸出带着肉窝窝的小胖爪子,蛮不讲理地握住军雌修长有力的白皙手指,强迫军雌继续抚摸自己的头顶。
&esp;&esp;他还踮起脚尖,扯过埃德温背在身后的手,让那被廉价衣料包裹的手臂环绕他幼崽软乎乎的背脊,带来一丝坚实的暖意。
&esp;&esp;这感觉对于塞拉来说也古怪极了,他打了个小激灵——他并不是gay,也没有过亲密关系,如今他幼小的雄虫身体里装着成年人的灵魂,亲密地贴在另一个和成年男性没什么区别的雌虫身体上——这对一个没谈过恋爱的直男老师来说是很不寻常的经历。
&esp;&esp;但他适应得也很良好,毕竟他还是个幼崽呢——他安慰自己,又心安理得地在埃德温的怀抱里蹭了蹭,软肥的脸颊肉拼命挤在埃德温胸前的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