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应得。哪怕少雄主再也不见他,再也不会偎进他的怀里喊他雌父,那也是他自找的。
&esp;&esp;“埃德温,”西森坐下来,用目光直视着埃德温,缓慢说道:“我不知道你和少雄主之间的关系究竟是怎样的,但是你们从未停止让我惊讶。可是即便如此,即便你不想听,我还是想要提醒你。”
&esp;&esp;“少雄主已经是一个非常特别的雄虫了,他对你特殊的对待——即便我仍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原因——是你最大的筹码。如果你是一个聪明雌虫,我一定会让你好好利用这份特殊,可是你不聪明,埃德温,你傻得出奇。我只希望你学会保全自己,不要让少雄主为你担忧了。”
&esp;&esp;“他为了保护你不惜跟所有雄虫势力作对,埃德温,即便是你,也该明白他想要你安全,想让你活着。我知道自从元帅和利安那些死去的虫对你而言无法释怀,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记得,埃德温,元帅一直希望我们活下去,一直活着斗争,即便看不见前途的未来会让我们无比痛苦,无比清醒。”
&esp;&esp;“我也一样。所以埃德温,如果还有机会的话,对少雄主道一声谢吧,雄虫的关怀本就难得,而他却为你付出了这么多。”
&esp;&esp;西森看着埃德温微微颤抖的背脊,轻轻拍了拍。他心里其实不知道埃德温是否还能得到雄虫崽的特殊照顾,也不知道雄虫崽的格外惊天动地的一时兴起能持续多久,能让埃德温平安多久。
&esp;&esp;但他还是对埃德温抱有最善意的祈愿。
&esp;&esp;“对不起西森。我”埃德温茫然语塞。其实心底里,他是明白自己的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坐上上将这个位置,接替阿克斯元帅成为前线指挥官,对他而言是将自己所有的失去,所有的痛苦全都压抑在心底,只有这样,他才能骗过教廷的监控,才能在那个位置上完成自己的任期,保护更多的军雌,直到自己的身体无法支撑,被教廷随便塞给某个雄虫,成为繁衍虫蛋的工具。
&esp;&esp;但在他看来,从上将的位置上卸任后,他的生命和职责都已经结束了。他对母神的信仰在失去阿克斯元帅后,就已经摇摇欲坠,他对教廷和雄虫,没有一丝的期待。
&esp;&esp;没有雌虫会对自己的刽子手产生任何好感,而埃德温又不够聪明,做不出自我洗脑和欺瞒的事。
&esp;&esp;直到他遇到少雄主。
&esp;&esp;大多数时候,和少雄主的相处都让埃德温觉得自己双脚陷在软绵绵的云层里,虚无缥缈,好不真实。他想不明白少雄主的绝大多数举动,可是他又拒绝不了少雄主软软的身体像一块儿糖年糕,软软地趴在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