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在被雄虫标记后,埃德温更是明显的感受到他和塞拉之间的连接, 雄虫的信息素是一种气味,却也并不完全只是嗅觉的体验, 它和精神海紧密相连,渗入雌虫身体的每一寸,埃德温有时候觉得塞拉的一部分通过那次标记, 被遗留在了他的身上,而他能感受到雄虫的许多曾经被他忽视过的情绪。
&esp;&esp;在塞拉还是个幼崽时, 埃德温就没有质疑过虫崽对他的爱, 如今有了这层连接,他更是时刻都能感受到雄虫对他的在意和关注,他知道塞拉爱他, 比他知道的所有雄虫对雌虫的感情都要真挚, 但在他们复杂的关系中, 这份沉重的感情让埃德温感到无法呼吸。
&esp;&esp;他能感受得到, 他的虫崽在拼命保护他。在他卧床不起时, 他就隐约感受得到塞拉想要将他留在公爵府的卧房里,留在安全的巢穴里。而这份保护,让埃德温感不知道怎么承受。
&esp;&esp;他是个军雌。他无法成为一个围绕着雄虫谄媚讨好, 将自己的身体、灵魂和思想全部奉献给雄虫的亚雌或者雌虫。他深爱着自己的虫崽,但他只想保护虫崽,为虫崽搏命和战斗,为他创造一个他想要的未来,而不是满足虫崽的一切想法,而不是称为虫崽贴心、温柔又无害的雌父。
&esp;&esp;他会让塞拉他的虫崽感到失望吗?他仍然不能做一个塞拉想要的雌父,他没法留在这个被雄虫气味萦绕的空间里,没法只待在雄虫身后,任由自己的虫崽保护在塞拉几乎给了他一切之后,他仍然有着自私的、想要回归战场,做回军雌的想法。他仍然想要战斗,惦念着他的同胞,他知道,作为一个雌父他糟糕透了,可是他只是做不到躲在虫崽身后,等待一切自然发生。
&esp;&esp;埃德温因此而感到迷茫,他看着他长大的虫崽压抑着情绪,感受着雄虫过剩的保护欲,雌虫的天职告诉他要服从自己的雄虫,雌父的本能告诉他要满足自己的虫崽,可是在所有身份之下,他还是埃德温。
&esp;&esp;埃德温的雌父是一个军雌,他的同胞在战场和雄虫的残暴统治下牺牲,他的元帅被教廷剥夺翅翼折磨致死,他的虫崽险些死在了教廷手里。
&esp;&esp;埃德温无法坐视不理。
&esp;&esp;而这让埃德温对自己的虫崽感到愧疚,他为什么不能做一个完美的,让虫崽满意的雌父呢?他为什么不能给自己虫崽想要的呢?虫崽值得更好的,而他却只会在虫崽的过度保护下感到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