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女装店似的。
&esp;&esp;姜宝梨随手抽出了离她最近的一条白色郊游裙，没有繁复的装饰，清新自然。
&esp;&esp;她换上裙子，走出衣帽间，司渡正靠在窗边等她。
&esp;&esp;余光瞥见，仿佛一朵春日的白云溜出来。
&esp;&esp;“好看吗？”姜宝梨拎着裙子，在他面前转了转。
&esp;&esp;司渡觉得，她穿什么都好看。
&esp;&esp;不过这句话，被他说出来就变成了——
&esp;&esp;“比你以前穿那些花里胡哨的，顺眼多了。”
&esp;&esp;姜宝梨：？
&esp;&esp;“花里胡哨？我以前的裙子，那都是设计师高定款！”
&esp;&esp;司渡踱步走出房间：“丑。”
&esp;&esp;“……”
&esp;&esp;迈巴赫停在路边，司机迎着司渡和姜宝梨，为他们打开了车门。
&esp;&esp;轿车一路驶向郊外，拥挤的城市森林变成了视野开阔的田野，晴空澄澈，海平线湛蓝。
&esp;&esp;姜宝梨不知道司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esp;&esp;她也是个内心戏丰富的，一路胡思乱想。
&esp;&esp;偷瞥一眼身边的男人。
&esp;&esp;他闭目养神，眉心微皱，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esp;&esp;姜宝梨用手肘支了支他，调侃道：“你不会是要带我出去郊游露营吧？”
&esp;&esp;他不理她。
&esp;&esp;“如果是约会的话，这也太浪漫了吧，你怎么知道我想去露营！”
&esp;&esp;司渡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冷淡：“你想多了。”
&esp;&esp;“不然呢，总不能是抛尸荒野吧。”
&esp;&esp;“你的尸体我很喜欢，扔了浪费。”
&esp;&esp;“……”
&esp;&esp;过了会儿，小姑娘又禁不住逗他道——
&esp;&esp;“司渡，难道你要带我私奔？”
&esp;&esp;他依旧没接话，望向窗外，一副懒怠搭理的样子。
&esp;&esp;“野战？”她继续逗他。
&esp;&esp;前面开车的司机老黄绷不住了，身体一抽一抽的。
&esp;&esp;忍笑，忍得好难受。
&esp;&esp;司渡终于忍不了了：“你再多说一个字，我现在就把你丢出去，让你跟豺狼野战去。”
&esp;&esp;姜宝梨撇撇嘴：“我对人兽没兴趣，谢谢，你好变态。”
&esp;&esp;“噗哈哈哈哈哈。”
&esp;&esp;司机笑喷了。
&esp;&esp;直到司渡一道锐利的眼神从后视镜扫过来，他才赶紧绷住脸。
&esp;&esp;车子在郊野飞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在山前一座疗养院门前，停下。
&esp;&esp;疗养院很高端，依山面海而建，海风带着淡淡的咸味，扑面而来。
&esp;&esp;姜宝梨下车之后，左顾右盼，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esp;&esp;牌子上写的是：莫森康复中心。
&esp;&esp;她知道，这是莫森生物科技旗下的高端疗养机构，听说门槛极高，住在里面的老人，都是鼎鼎大名的行业精英。
&esp;&esp;住进去，就能享有莫森医疗最前沿的医疗技术，晚年无痛无忧。
&esp;&esp;姜宝梨以前只在网上刷到过这所疗养院，但信息都比较少，听说这座机构选址格外隐蔽，最大限度地隔绝了外界的侵扰。
&esp;&esp;姜宝梨跟着司渡走进了疗养院大门，进电梯上了五楼，走出去，是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松软无声。
&esp;&esp;大概是为了防止老人或病患跌倒。
&esp;&esp;透过走廊玻璃窗，可以看到花园、泳池和网球场，远处还有一片私人海滩。
&esp;&esp;走廊尽头的套间门前，早已有穿制服的女护工等候在旁了——
&esp;&esp;“司先生，您来了。”
&esp;&esp;司渡对姜宝梨说：“外面等我。”
&esp;&esp;说完便要进去，似想起什么，叮嘱了女护工一句，“给她弄点儿下午茶点心。”
&esp;&esp;……
&esp;&esp;姜宝梨猜测，司渡应该是要探望亲人吧。
&esp;&esp;咦～～
&esp;&esp;不会又是某个要被他“折磨”的舅舅姑妈大伯小姨吧……
&esp;&esp;护工将她带到了隔壁一处玻璃茶室里，为她切好了一块提拉米苏蛋糕，倒上红茶——
&esp;&esp;“您慢用。”
&esp;&esp;“谢谢。”
&esp;&esp;她正要离开，姜宝梨连忙叫住她，八卦地问道：“病房里的人，是谁啊？”
&esp;&esp;女护工自然训练有素，问姜宝梨：“司先生带您来，没有告诉您，他来看望谁吗？”
&esp;&esp;“没有。”
&esp;&esp;“那……还是由司先生亲自告诉您吧。”说完，她礼貌地对她一笑，转身离开了茶室。
&esp;&esp;这么神秘吗？
&esp;&esp;姜宝梨吃完了半块提拉米苏，百无聊赖地坐了会儿。
&esp;&esp;忽然，听到走廊里传来尖锐的警报声，吓得她一个激灵站起来，还以为是着火或地震了。
&esp;&esp;却见一群医护人员匆匆赶过来，冲进病房里。
&esp;&esp;房门打开，姜宝梨听到里面传来女人声嘶力竭的尖叫声。
&esp;&esp;她连忙尾随医护人员一起走进去，看到一个漂亮的疯女人站在窗边，手里拿着一柄水果刀，刀口沾着血迹。
&esp;&esp;中年女人神情癫狂，头发乱糟糟，眼底带着泪——
&esp;&esp;“滚啊！我不想见你，你滚啊！不，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
&esp;&esp;她带血的刀口，直指着司渡。
&esp;&esp;司渡的右手臂血肉翻开，袖子也全部被殷红色浸透了，淋淋漓漓地淌着血。
&esp;&esp;地上，有削了一半的梨子，也被鲜血染透。
&esp;&esp;“滚啊！你滚啊！”女人尖锐的嗓音，几乎要撕裂了，绝望支撑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我不认识你，你再来，我杀了你！”
&esp;&esp;医生迅速上前，试图夺下她手里的刀：“您冷静一下。”
&esp;&esp;但她疯狂地挣扎着，对着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