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薛兰鹤报了仇,就意味着皇帝已经身死了,果真是乱臣贼子啊!!!]
&esp;&esp;[这世道是乱了,全都乱了!]
&esp;&esp;[不知谁能笑到最后,谋得这天下呢?]
&esp;&esp;[也不知在这乱世,吾等该如何安身立命。就连皇帝都能被轻易杀死,更遑论是咱们普通老百姓。]
&esp;&esp;长孙祯眼瞧着天幕,眸中竟是戏谑,他手中把玩着一枚玉玺——此物乃是薛兰鹤送给他的最后一份大礼。
&esp;&esp;当然,最大的礼还不是这个随随便便就能雕刻出来的玩意儿,而是对方把元盛昭这个皇帝杀死的事。
&esp;&esp;既然正统已死,那么最后能夺得天下的人,就自然是各凭本事了。不拘是谁,都不能不算名正言顺!
&esp;&esp;第73章
&esp;&esp;几天后, 双手都绑着白色绷带的薛兰鹤在歇息的时候,掀掀眼皮看向自己身旁的人。
&esp;&esp;关臣好不容易得了名分,自然是积极地献起了殷勤, 他可不是那种得到了就不珍惜的渣男。
&esp;&esp;而且他最近还得知了薛兰鹤手上的伤不是因为别的,正是由于对方找到了自己亲人的尸骨, 情难自禁收殓尸身时才弄成了这样。
&esp;&esp;此前的心疼和生气消下去, 他照顾薛兰鹤时,也难免会起一点小心思——
&esp;&esp;“阿鹤,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伯父伯母啊?我觉着我身为晚辈, 理所应当去祭拜一下他们。不然他们还以为我是多没礼貌的人……”
&esp;&esp;他在这里磨破了嘴皮子。
&esp;&esp;俩小孩在剧组外遥遥望着,元宁有些疑惑:“飞渡哥哥, 你们都没有跟关叔叔说吗?”
&esp;&esp;此次能这么快地将外祖父外祖母还有他母亲好好安葬,还是托了关家的关系,祭拜一事当然也会有邀他们过来。
&esp;&esp;虽说丧事令人沉痛, 但礼节也必不可少。
&esp;&esp;关飞渡摇头:“我还以为薛舅舅会直接告诉他。”
&esp;&esp;不过难得看他小叔这样小意讨好的模样,还是等之后他自己发现了再说吧!
&esp;&esp;……
&esp;&esp;大盛朝。
&esp;&esp;遥望天幕之上, 迁葬一事也难免会伤感。
&esp;&esp;他们之中也没多少人有心思再关注那神奇的世界, 而是开始忧心于自己今后起来。
&esp;&esp;经此一役,惠襄王的军队也被斩尽,听说对方战败后自尽而亡。渤海郡王长孙祯算是占尽了便宜, 不仅声名大噪, 还接管了京城。
&esp;&esp;其他诸侯王也没有必要再继续留下去了。
&esp;&esp;勤王联盟四分五裂, 开始各奔东西, 赶紧回自己的地盘。
&esp;&esp;这个时候回去, 兴许还能赶上春耕的尾巴,多给自家攒点粮食,以便后面争霸时后方能够不用忧愁。
&esp;&esp;若是光抢地盘又不治理是不行的, 但是治理得太好,却又没有军队抵挡敌人更是不妥。
&esp;&esp;总而言之……打天下难啊。
&esp;&esp;“是啊,谋夺天下难于上青天。不过主公,此事虽难,但我们依然要去做。”长孙祯麾下的谋士躬身道,“而在今后,我等也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
&esp;&esp;众人纷纷随这位谋士躬身行礼:“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
&esp;&esp;长孙祯也做足了礼贤下士的姿态,拱手行礼:“桢便在此谢过诸位的尽心扶持,感激不尽!”
&esp;&esp;自此,大盛朝已亡,将近十多年的乱战……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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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转眼间,元宁就到了要入学的时候。
&esp;&esp;薛兰鹤急得团团转:“笔带好了吗?检没检查它能不能写?要不再多带几支备用吧!带两包纸进去没什么吧,橡皮擦应该放进去了,是不是还要带水。”
&esp;&esp;关飞渡把书包里的东西检查一遍,确认无误之后,说:“都在呢,不用担心啦,薛舅舅。学校里备好了水,用不着再特地去带。”
&esp;&esp;元宁也平静地说:“舅舅,我已经准备好了,只是考个试而已。我之前也考过的。”
&esp;&esp;他有家庭教师,那些人也常常会发几张试卷令他填写,他早已习惯被试卷淹没的日子。如今不过是换个地方填写卷子而已,没什么好慌张的。
&esp;&esp;薛兰鹤叹息:“这哪里能一样呢,那儿到处都是陌生人,讲台上还有个不认识的老师守着。”
&esp;&esp;不只是他如此紧张,就连大盛朝也有许多人同样忧心。
&esp;&esp;看了这么久的天幕,许多人早已把元宁看作自己的小辈,对他关心备至。
&esp;&esp;他们听薛兰鹤私底下念叨过,自然知道这场考试的重要性,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esp;&esp;[文曲星保佑,五皇子这次定要蟾宫折桂。]
&esp;&esp;[大家不必忧心,凭五皇子的实力,区区一个入学考试必定不在话下。]
&esp;&esp;[可咱们之前就已经听闻过,这次考试的都是同五皇子一般聪慧灵敏的孩童。竞争如此激烈,怎能叫人不紧张呢?]
&esp;&esp;那些人担心的事同样也是薛兰鹤烦扰的,所以他才这般心烦意乱。
&esp;&esp;元宁用圆润澄净的眼睛看向他,只说了一句:“舅舅,你要相信我。”
&esp;&esp;比起薛兰鹤的慌乱,关飞渡就显得要平静许多了。
&esp;&esp;他和元宁走得最近,当然清楚元宁的实力,而且他知道自家宁宁弟弟是个多沉稳的孩子。
&esp;&esp;当年拍戏的时候,元宁在那么多人面前都能面不改色,怎么可能会在入学考试中就露了怯。
&esp;&esp;他们把人送进教室之后,就回车上坐着等考试结束。
&esp;&esp;薛兰鹤屁股下的座椅还没有坐热呢,就见一个孩子嚎啕大哭地跑出来,跟他妈妈说题目太难了,他不会做,他想要回家。
&esp;&esp;他立刻变得如坐针毡起来,浑身都不自在。
&esp;&esp;后面陆陆续续地出来了好些个孩子,都是抹着眼泪跑出来的。
&esp;&esp;由此可见,题目必定不简单。毕竟是选神童班的,不可能轻轻松松就放人进来,也不能放任人造神童挤进班里。
&esp;&esp;这可把薛兰鹤的一颗心放在了火上烤。
&esp;&esp;他说:“要不然不考了。”
&esp;&esp;关飞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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