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真听到他们过成这样,我还是觉得有点难过。”
&esp;&esp;相较于言风学生所经历的轻松多元式素质教育,苍一中学子那样夙兴夜寐的疯狂苦读似乎才是华国大多数学生高中时的真实经历。孟景桥听他说完后沉默了片刻,随即趁四下无人轻轻握住施淮雨的手。后者抬头望了望穹顶干净明亮的天空,又道:
&esp;&esp;“景桥,你知道吗……学竞赛后我认识了好多各种学校的人,也听了好多这样的故事。从王阵宇的远云到田小岩的苍一,好像好多学校都有过辉煌完就销声匿迹的经历。21届走后我们学校也已经有整整两年没出过屏蔽了,我怕万一到时候我们这届也考不好……”
&esp;&esp;上学时绝大多数人都会对自己学校骂骂咧咧,但要是说他们对母校真没有半点集体荣誉情怀,那想必是没有人信的。更何况施淮雨从小学起就在言信系的学校读书,十多年下来很难不对这所的确很好很好的学校产生感情。和田小岩所在的“苍一最弱届”相反,在22、23届黯然沉寂后,当年和神风中学公费同分的“2024最强届”就是言信最后的希望。但倘若这届学生的背水一战也输了,那言信……
&esp;&esp;施淮雨不敢再往下想了。21年中考刚结束时言信高中还是和神风齐名的“言风双”之一,短短两年却就变得无人在意,连网上营销号盘点岭云名校时甚至都不带它。再这样下去,恐怕梦泽市“四大名校”就真的再也不会有言信的存在了。
&esp;&esp;感受到身边人被深深的迷茫和悲伤所笼罩,孟景桥心头不由一紧。他张了张口有很多话想说,但就读于断层头部神风中学的他这会儿说什么都像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最后,他在两人快要走到宿舍大门时终于开了口:
&esp;&esp;“不会这样的。你们跟他们不一样,你们不是远云,不是苍一,也不是已经走掉的言信22、23届。你们是当年和神风分数线一模一样的言信24届,是言信中学十多年来的最强一届。”
&esp;&esp;这话施淮雨已经听过无数遍,但现在站在神风中学校园内听自己这位神风中学的男朋友说出来,感觉还是不一样。他扭过头有些惊奇地看向孟景桥,却见那少年无比认真地注视着自己,无比清晰地说出这样一段话:
&esp;&esp;“施淮雨,我是神风的学生,知道八十多年来神风在省里的教育地位有多遥遥领先。再往前的事情我不知道,但你们这届言信是两千年来唯一一批被神风校领导拿到年级大会上说成‘有实力的对手’的学生。神风从来没这样在意过其他学校的学生,就连绥一、梦一和你们学校之前考很好的那几届都没有。所以不要怀疑自己,也不要预设失败,你们真的很厉害很厉害,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