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腿长、你牛、你厉害。
&esp;&esp;而眼前的小女孩,不知什么时候又拿起一杯新买的可乐,继续吸起来了。还给程郗也送了一杯。
&esp;&esp;不一会儿,金发男就买了一件荷兰国家队的橙色球衣回来,单手递到程郗眼前。
&esp;&esp;“我不是荷兰队的球迷。” 程郗看了眼衣服,又抬头看看金发男,并没有想要接过衣服的意思。
&esp;&esp;“你粉阿根廷?” 金发男不耐烦了,“穿上吧,总比冻死了好。”
&esp;&esp;“我也不粉阿根廷。我只想安静看场球。”
&esp;&esp;金发男轻勾一下嘴角,什么都没再说。
&esp;&esp;他的左手一直就举着衣服,程郗不接,他也没有想要放下的意思。
&esp;&esp;气氛有些僵。
&esp;&esp;小女孩赶紧说道,“姐姐你穿上吧,晚上真的很冷。我哥就这毒舌嘴,他平时都挺正常,不会这样,今天可能撞邪了心情不好。” 说完小女孩撅着嘴又瞪了金发男一眼。
&esp;&esp;程郗没再说什么,只想快点和这对兄妹分道扬镳。
&esp;&esp;拿了衣服礼貌性道了声谢。
&esp;&esp;拜拜了您嘞,再也别见了。
&esp;&esp;
&esp;&esp;球场门口,兄妹俩还站在原地。
&esp;&esp;“等你把可乐喝完,我们再进去。” 柯遥知道柯熠是说一不二的,不敢再说什么,赶紧吭哧吭哧吸可乐。
&esp;&esp;“哥哥,你是不是认识那个漂亮姐姐?”
&esp;&esp;“见过,不认识。”
&esp;&esp;“我就说 ”
&esp;&esp;“可是那个姐姐好像不认识你。” 柯遥开始自言自语。
&esp;&esp;“你喝完了没,我先进去了。” 说完,柯熠自顾自就往球场里走。
&esp;&esp;“你等等我,你怎么这样啊!我回家要告诉爸爸妈妈和姐姐,说你想扔掉我。”
&esp;&esp;“随便,你自己腿短,还墨迹。” 柯熠不耐烦,没再继续搭理柯遥。
&esp;&esp;程郗后来没再见过这兄妹俩,但总觉得这头金发好像在哪里见过。后来和岑萦说起这件事,岑萦说她就是颜控病犯了。
&esp;&esp;程郗还是没穿上那件荷兰队球衣,果不其然,第二天就发了高烧。
&esp;&esp;“看个球都能把自己弄发烧,幸好没把你留在国内,不然你能不能平安活到过年我都害怕。”
&esp;&esp;程郗无语。
&esp;&esp;“你外婆和舅舅的飞机明天到,你这烧能不能快点退下去,不然你外婆还以为我虐待你。在国内都不怎么生病,来了这儿就发高热。”
&esp;&esp;“外婆要来?” 程郗从床上坐起。
&esp;&esp;“干嘛?我妈来看我的,可不是来看你的。你兴奋什么,快躺回去”
&esp;&esp;第6章 “你知道为她考虑,她知道理解你吗?”
&esp;&esp;在沈郡如离婚前那段日子,程骏和沈郡如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那时候沈郡如的脾气可比现在厉害多了,好几次几乎把程骏逼疯了,程骏后来看了足足三年的心理医生。
&esp;&esp;那会儿外婆李隽琳就会把程郗接回自己家带着,给程郗做饭、买漂亮小裙子。
&esp;&esp;李隽琳做饭很笨拙、难吃。
&esp;&esp;李隽琳以前是大小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外公沈廉年轻时只是个普通老师,李隽琳是下嫁给沈廉的。结后沈廉没让李隽琳受过一点委屈、吃过一点苦。
&esp;&esp;后来家庭环境越来越好了,沈廉也越来越忙,尤其是当了教授后。
&esp;&esp;但不管多忙,还是坚持每天回家买菜做饭。沈廉和李隽琳的样子,才是程郗心里爱情最美好的样子。
&esp;&esp;别的不说,这祖孙三代有一点很像,就是都很颜控。
&esp;&esp;不说程郗,就李隽琳和沈郡如,嫁得老公,都是大帅哥。
&esp;&esp;后来因为沈廉被杭市的大学聘用,舅舅沈慷义也在杭市深耕互联网行业。沈廉李隽琳就随沈慷义一起迁居去了杭市。虽然杭市离沪市很近,但因为大家生活都很忙,程郗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们了。
&esp;&esp;当初沈郡如执意要带走程郗,李隽琳就非常不同意。
&esp;&esp;对于满大街露骨的性文化,也深觉难以理解。
&esp;&esp;在祖国不好吗?广阔天地,肆意驰骋。
&esp;&esp;因为程郗病了,就没去接李隽琳和沈慷义的机。陈一玮和沈郡如都还没换好荷兰驾照,幸好保姆有驾照,沈郡如租了一辆车,最近在阿姆斯特丹,外出都是保姆开车接送,也算是方便。沈郡如实在没想到,李隽琳说只是来探探亲、呆个十天半个月最多了,结果三个人能带来上百公斤的行李。足足七个大行李箱。这行李额都难想象超了多少。
&esp;&esp;后来一辆小车装了行李就实在坐不下那么多人了,只能又叫了一辆车。
&esp;&esp;沈郡如、李隽琳、沈慷义老婆三个女的一辆车,陈一玮和沈慷义两个男的坐出租车。
&esp;&esp;李隽琳说都是给程郗带的衣服、各种常用药、膏贴,甚至一向唯物主义的李隽琳还去庙里求了平安符给程郗,怕程郗吃不惯这里的食物甚至还带了一整大箱国内的零食糕点。
&esp;&esp;荷兰昼夜温差大,夜晚的阿姆斯特丹还挺冷的,李隽琳年纪大了不抗冻,随手找了一件给程郗带的橘色棉外套穿上,不得不说,看上去有点滑稽。
&esp;&esp;“妈。你们来真不用带这么多东西。这边什么都不缺的。出国前我也寄了几十大箱东西过来,你们年纪都大了,没必要。”
&esp;&esp;“这边再好能有国内好吗?我看你啊就是不知足。自己来就算了,还非要把郗郗弄来这鬼地方。” 沈郡如深知老人家固化的思维难以转变,懒得辩驳。
&esp;&esp;“你爸今年就退休了,你弟也准备回沪市发展。沈融(沈慷义儿子)也考上了沪市的舞院附中。郗郗其实可以在国内高考上大学的。有我们在沪市”
&esp;&esp;“妈 —” 沈郡如赶紧打断李隽琳,不想让她继续说下去。“她已经 17 岁了,这边环境适合她。她以后读完大学,就可以在这边结婚成家。她什么性格脾性你也了解,国内那么卷,她这种咸鱼一样的性子会被别人卷死的。” 沈郡如语气定定。
&esp;&esp;“那只是你以为的。你为什么老用你的想法去操控郗郗的人生。你问过郗郗吗?她说过她愿意和你来这鬼地方吗?”
&esp;&esp;“不需要问她。我是她妈。” 沈郡如一声高吼,声音瞬间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