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看到柯熠。

&esp;&esp;他人整个趴在桌子上，似乎还戴着一个黑色的口罩。歪着头在睡觉。后排的桌子都是被加高过得，但还是有点塞不下柯熠的腿，他一趴下来就得绻着腿 看着真难受。

&esp;&esp;刷了学校论坛才知道，柯熠病了。

&esp;&esp;【帖主：谁知道柯熠怎么了？今天在走廊看见他怎么感觉病怏怏的呀？】

&esp;&esp;【三楼：是病了】

&esp;&esp;【四楼：楼上，男神怎么了？】

&esp;&esp;【六楼：说是周末发烧了，已经退烧了】

&esp;&esp;【九楼：是的呢，听说很多小迷妹去医务室拿药给柯熠送来，医务室大门和 1 班教室都踏破了】

&esp;&esp;【十六楼：我作证。后来医务处门一关，干脆谢绝访客了。】

&esp;&esp;【十八楼：你们别这样好不好？万一别的同学真的有个头疼脑热的，多不方便啊。】

&esp;&esp;【十九楼：楼上别担心，敲敲门医务老师还是会开的。不过真的别捣乱了，平白无故给医务处老师增添好多麻烦】

&esp;&esp;【二十二楼：没错，支持楼上。】

&esp;&esp;【二十三楼：支持支持】

&esp;&esp;病了？

&esp;&esp;想起那天晚上柯熠冻得发白的脸，一股内疚感在程郗心里升起。

&esp;&esp;中午饭点时。每班的教室为了通风会把前后门都打开。

&esp;&esp;1班教室稀稀落落没几个人还在。柯熠位置在窗台边，如果不知道还以为是 1 班班主任特意把最好的风水位给了他。窗台上放着零零散散十几瓶各种药，程郗没太看清，好像都是一些感冒、消炎之类的。大大小小挤满了半边窗台，远看过去有点滑稽。

&esp;&esp;柯熠整个人因为身体不适显得很疲惫，很萎靡。程郗站在后门的门口，正好能够直对柯熠的右侧方。

&esp;&esp;柯熠察觉到了程郗的目光，也微微侧了侧头，看向程郗。

&esp;&esp;两个人谁也没有先开口，互相都不急不躁、平静凝视。

&esp;&esp;时间仿佛在两人之间停滞。

&esp;&esp;程郗试图想要找一个答案，她想给自己心不在焉又度分如日的这两天找一个答案。可她找不到。

&esp;&esp;“怎么不进来” 柯熠先开了口，说着还用下巴勾了勾程郗。。

&esp;&esp;“不了” 程郗一点儿都没有犹豫，没往一班教室踏一步，直接转身走向食堂。

&esp;&esp;

&esp;&esp;下午，柯熠请假回家了。

&esp;&esp;程郗没有再去关注柯熠。所有的精神、精力都奉献给了三张理科卷子。

&esp;&esp;直到晚上快 24 点，程郗做完了最后一道完形填空，准备洗澡睡觉。柯熠突然发来了微信

&esp;&esp;【ky（柯熠）：来小区篮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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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大半夜不睡觉把人叫出来干嘛呢”程郗提着装着柯熠那件外套的纸袋，幽幽得说道，好似是抱怨，但语调慢慢的，没有任何气焰。

&esp;&esp;“你的衣服。洗干净了”程郗伸手把纸袋递给柯熠，柯熠没接。

&esp;&esp;柯熠环抱双手，背靠在篮球架的杆子上。一条腿屈弯在另一条腿前。看似有气无力似的，但精神状态比在学校那会儿好多了。

&esp;&esp;程郗想问问他好点没，吃药没、大晚上下楼衣服穿够没 话全堵在胸口，一句也没问出口。程郗觉得这样的自己很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