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一看便知。年纪还小的时候就通过这招成为学校有名的小神棍，可谁也没想到，他后来跑去学艺术了。大概是在艺术的包装下，他什么举动都被打上合理化的标签。

&esp;&esp;就像，普通人指着路上的空气说那里有人，一般路人会觉得他疯了。

&esp;&esp;而艺术家指着空气说有人，路人则会认真思考，然后觉得对方灵感来了。

&esp;&esp;“唔”姜斯对着海棣的手掌沉吟，那手摸起来冰冰凉凉，看着却十分赏心悦目，骨节分明，手掌宽大，手指细长。掌纹就像海棣给人的第一印象，非常干净，没有任何杂乱的细纹。

&esp;&esp;当然也有一点不好，太干净了，就导致姜斯压根看不出来对方的姻缘线。

&esp;&esp;他沉默的时间太长，海棣便以为是没看出来，“很难说吗？”

&esp;&esp;“你要节哀啊。”姜斯酝酿情绪，争取不让自己的幸灾乐祸表现出来，“你这辈子可能都不会结婚。”

&esp;&esp;“哦。”出乎姜斯的意料，海棣反应格外平静。“很正常。”他又加了一句。

&esp;&esp;“难不成你还是不婚主义？”姜斯好奇问道。

&esp;&esp;“不是。”海棣否认，见姜斯依旧还是好奇，转移话题问他，“那你呢？自己给自己看过吗？”

&esp;&esp;“看不到。”姜斯耸肩，“大概就是医者不自医。”

&esp;&esp;“你没谈过恋爱吗？”

&esp;&esp;“谈恋爱？”姜斯被他的话勾起往日回忆，表情一言难尽，“你指望一天上班十几个小时，除了加班就是睡觉的社畜去谈恋爱？”

&esp;&esp;“上学期间也没有？”

&esp;&esp;这下姜斯表情更加复杂，“你大概不了解动画专业，这个专业是从上学起就开始培养牛马精神。我从大一就开始熬夜，能活到毕业全靠年轻身体好。”说着，他又指了指自己的头发，“感谢我爹妈给我这么优秀的基因，你不知道我有些同学一毕业就去做了植发啧啧太惨了。”

&esp;&esp;这下轮到了海棣沉默，眼神说不出是庆幸还是同情，瞟了眼桌面上林林总总十来样美食，亲自端起奶茶递到姜斯唇边，“辛苦了。”

&esp;&esp;姜斯大发慈悲地原谅他冒犯的言语，张嘴吸了一口，甜滋滋的奶茶在唇齿间回荡，心情好上不少。

&esp;&esp;那头，听信姜斯话的林楠将信将疑地躺到床上睡觉，一连两天没合眼的身体疲惫到极致，一转眼，他就进入梦乡。

&esp;&esp;梦里还是锣鼓喧天，红烛满墙的场景。

&esp;&esp;娇俏的女人依偎在他怀里，端着酒去喂他。

&esp;&esp;大概是熏香味过于浓烈，林楠被冲昏脑子，连思考都没有，浑浑噩噩地配合女人的动作张开嘴去接，清甜的水酒被高高举起，淅淅沥沥倒进林楠嘴里，不时还有酒水从嘴角淌下，将两人的衣服一起打湿。

&esp;&esp;“许郎——”女人亲亲热热地喊他，细白如葱根的手指擦去林楠唇边酒渍，另一只手将酒壶丢在地上，去揽他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