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至于户部郎中?
&esp;&esp;若是放在平时,自然是不想得罪。可那位大人态度已经如此明了,谁还会忌惮一个新上任的郎中。
&esp;&esp;毕竟得罪了柳忆安,她一时半会还不能拿她们如何。但若是得了神侍一声夸奖,那就是出人头地的机会。
&esp;&esp;负责打饭的人又来将最后剩下的边角料拿给柳忆安,柳忆安默默接过已经凉掉的饭菜,没有因此发难。
&esp;&esp;这些人怎么想的,柳忆安心里一清二楚,
&esp;&esp;只是这次行程紧张,她又肩负太女安排的任务,实在抽不出和这些人纠缠的精力。
&esp;&esp;又这样过了一周,终于到了目的地,当地的县丞特意安排了晚宴迎接一行人的到来。
&esp;&esp;县丞和柳忆安初见时还热情地招呼她,不知道旁人是不是私下里说了些什么,晚宴时柳忆安的位置不出意外地被安排到了最末席。
&esp;&esp;不过最末席有最末席的好处,在这里伺候的下人明显放松多了,闲暇时甚至还敢聊上几句。
&esp;&esp;“上面那个白色头发的就是神侍?他怎么长这样啊?”
&esp;&esp;“我哪里会晓得!你说那劳什子祭拜能有用吗?我老娘还想下井呢。”
&esp;&esp;“那井里这么邪乎,就算祭拜了我也不敢下去,钱哪有命重要?老陈家的二女儿现在都变成半个疯子了!”
&esp;&esp;柳忆安挥挥手,将两个聊天的下手叫来,问道:“你们是在说那个银矿的事吗?我有点好奇,能让我也听听吗?”
&esp;&esp;两人对着柳忆安施了一礼,犹豫不决地道:“给大人问好,不过是些市井流言,大人不用在意。”
&esp;&esp;“我就是喜欢听市井流言,你们放心,我就听个热闹,不会给上面那些大人物说。”见那两人还在纠结,柳忆安干脆主动问起问题,“你刚说的那个老陈家的女儿,为什么说她是半个疯子了?”
&esp;&esp;“回女君,老陈是奴婢的邻居,之前矿上招人的时候她家的二女儿第一个就报名了。刚开始什么都正常,但有一天晚上回来,非说有一个黑影跟着她一起回家了,可那黑影除了她谁都看不见。然后她还说什么,黑影离她越来越近,只有在她大叫的时候那黑影才会后退上几步,于是开始整日都在叫喊,那声音要多吓人就有多吓人,闹得周围邻居都不敢回家了。”
&esp;&esp;“我听说,好多人都有这种情况?”柳忆安继续问。
&esp;&esp;“反正是疯了好几个,但再详细的我就不知道了。
&esp;&esp;柳忆安掏出一些碎银赏给她们,“多谢了,看样子那矿里真是危险。”
&esp;&esp;两人慌忙将银子藏起来,那个话更多的人喜笑颜开道:“大人太客气了,您可千万要当心啊,尤其是那个三号矿,千万别接近,我那邻居就是从三号矿里出来才疯了的。”
&esp;&esp;“好,我知道了,多谢你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