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sp;“嗯。”她鼻腔轻轻吐出个音。

&esp;&esp;贺砚舟一时不再开口，两手插着裤兜，安静站在她身后，一同看窗外。

&esp;&esp;时间被无限拉长，朱序只感觉后背火烧火燎，他没有任何碰触，但她可以判断两人之间的距离绝对超出了安全范围。因为他的呼吸就在耳畔，也隐约可以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最初像清澈的溪水，其中似乎又夹杂一丝肉豆蔻的辛味，而后越发强势。像他的人。

&esp;&esp;贺砚舟提醒：“还有将近一个小时，快些或许还能一起跨个年。”

&esp;&esp;朱序转身，不出所料，他近在咫尺。

&esp;&esp;贺砚舟沉下目光，见她睫毛轻颤着，视线自自己身前慢慢上移，直至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那双眼中，像含了水，湿润得厉害。

&esp;&esp;他一直在等待，但发现耐心正逐渐消耗。

&esp;&esp;他从裤兜里抽出双手，但下一秒，被她稍微探身，分别握住了。

&esp;&esp;朱序借力踮起脚，主动在他唇角处啄吻了下。只感觉时间静止了几秒，自这一吻开始，再没什么好顾虑。

&esp;&esp;她轻声道：“想问一问贺总，喝了加料的酒，会有什么反应？”

&esp;&esp;贺砚舟轻滚了下喉，沉声：“忽冷忽热？口干舌燥？无力？腿软？”

&esp;&esp;“那我可能中招了。”

&esp;&esp;他轻笑了下，并不戳穿，“那挺麻烦。”

&esp;&esp;“该怎么办？”

&esp;&esp;贺砚舟没答，反手将人纳入怀中，这才发现她的腰一手便可掌控，便抬起另一手，几分用力地扣紧她后颈，向上一提，迫使她高高抬起头。

&esp;&esp;他欠身吻下去，这一吻可不算太温柔。

&esp;&esp;朱序不自觉哼出一声，感觉到他舌尖闯入，十分霸道地吞噬着她。

&esp;&esp;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膛，双腿无力，不得不依附于他。

&esp;&esp;直至呼吸将要耗尽，他暂时离开，给她喘息的机会：“该怎么办？”他似乎真在仔细考虑她的问题，而后给出答案：“能怎么办，狠办，办透。”

&esp;&esp;朱序整个人都麻了。

&esp;&esp;下一秒，猛然间被贺砚舟翻转过去，抵向偌大的落地窗。

&esp;&esp;她下意识抬起双手，撑住了玻璃。

&esp;&esp;他在身后，一阵窸窣声响，没想到今天这条长裙反倒是累赘，里面的厚打底裤也过于紧身，可哪里想到，他竟连同所有一同向下，至大腿处。

&esp;&esp;朱序感觉到空气里的凉意，狠吸口气。

&esp;&esp;她压根就没想到，他会这样直接。

&esp;&esp;贺砚舟向下瞧去，不禁呼吸一滞。

&esp;&esp;这房里的光线绝算不上昏暗，能够十分清晰地看到眼前这一切，白瓷般，浑圆……

&esp;&esp;深谷之下，清溪隐隐。

&esp;&esp;贺砚舟忽笑了笑，他还没做什么。

&esp;&esp;将手深陷，她腰肢猛然间僵硬拱起，许久后，听她重重呼出一口气，似是适应放松了，腰才慢慢塌陷下去。

&esp;&esp;她翘起来，主动送入他手中。

&esp;&esp;淡淡的月光铺洒开来，远处海面波光涌动。

&esp;&esp;朱序额头抵住窗户，低垂着眼睑看向窗下，马路上车辆不绝，酒店前方和海边仍有不少人在拍照、散步、放电光花，只要其中的谁稍微抬起头……

&esp;&esp;不敢深想，嘴唇已被自己咬得不见血色，这房间静得可怕，以至于将搅水声放大无数倍。种种冲击令她许久不知作何反应，掌心汗湿，在玻璃上徒劳地抓蹭着，留下十分诡异的、拉长的模糊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