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朱序起身。
&esp;&esp;贺砚舟抬眸看向她,朝她一挥手,脚步未停。朱序小跑几步与他汇合,他伸臂将人一揽,朝外走去。
&esp;&esp;“我们去哪里?”朱序从他臂弯中抬头。
&esp;&esp;“带你去工厂那边转转。”
&esp;&esp;车程大概40分钟,越开周围越荒芜。
&esp;&esp;工厂大门的一侧写着“安全生产”警示语,进去后两边一溜青砖蓝瓦的联排厂房。
&esp;&esp;朱序坐在车中往外瞧,暗叹面积之广。
&esp;&esp;转个弯,车子在路边停靠。
&esp;&esp;几位年纪稍长、身穿车间制服的负责人迎了出来,纷纷道了声贺总。贺砚舟微微颔首,照顾了下朱序,便和几人边聊边走向对面厂房。
&esp;&esp;朱序注意到,厂房门侧立着一根半人高的细柱,上方顶着瓷碗大小的银色圆球。一位负责人先过去,两手捧住球体,交错摩挲了几下。
&esp;&esp;一人完成,换另一人。手法极像西方的水晶球占卜。
&esp;&esp;朱序也有样学样,两手在圆球上来回摸了摸。
&esp;&esp;趁人不备,她凑到贺砚舟旁边小声问:“是有什么说法吗,进去前还要进行一些仪式?”
&esp;&esp;贺砚舟看了她一下,说:“老一辈人比较讲究这个。花炮制作危险性较大,人身上磁场太复杂,怕把不干净的东西带进厂房里,所以要提前吸一吸。”
&esp;&esp;朱序点头:“原来是这样。”
&esp;&esp;贺砚舟又忍不住看了她一眼,脸色稍肃:“你刚才有没有好好摸?”
&esp;&esp;“……我只摸了两下。”
&esp;&esp;贺砚舟朝前抬抬下巴,压低声音:“别让那老头知道,他最讲究这个,我都怵他。”
&esp;&esp;朱序不禁有些紧张害怕,朝前看一眼:“我要不要回去补一下?”
&esp;&esp;“那倒不用,心里头唱两遍红歌就成。”
&esp;&esp;朱序乖乖应道:“哦。”
&esp;&esp;贺砚舟说完向前去了,身后突然爆发一声笑。
&esp;&esp;朱序回头,发现郑治跟在后面。
&esp;&esp;他两步跨上前来,小声说:“老板逗你呢。”又朝门口指了下:“去静电用的。”
&esp;&esp;“……”朱序气坏了,他比她还会编故事,她竟傻兮兮深信不疑。过分信赖一个人,智商都开始偷懒了。
&esp;&esp;郑治好奇:“不会真唱呢吧?”
&esp;&esp;朱序心说你话还真的多,笑着答:“没有啊,其实我知道他在开玩笑。”
&esp;&esp;她转头,见他们已在前方停住,指着某处探讨些什么。贺砚舟背着手,在几人当中如松柏般挺拔,身上自带一种年轻而蓬勃的气息。
&esp;&esp;朱序默默过去,在他手上掐一下。
&esp;&esp;谁知他身后好像长了眼睛,快速握住她的手,人没有回头,言谈也依旧郑重而严肃,并未因为她的小动作有所分神。
&esp;&esp;朱序不敢挣脱打扰,任他揉捏一阵,谈话完毕方才放手。
&esp;&esp;一圈巡视下来,几位负责人先离开,贺砚舟带着朱序随便逛逛。
&esp;&esp;他指着一处运作中的机床:“烟花制作的第一步,扯筒用的。”
&esp;&esp;机器轰隆作响,几个工序下来,纸筒纷纷切割完成。对面的空地上,已整齐码放着若
&esp;&esp;干箱扯好的筒子,其中有长也有短。
&esp;&esp;朱序拿起一节:“怎么还湿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