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也要小心些才是。”
&esp;&esp;许是不怎么伺候人的缘故,妫越州的动作十分生疏,药汁屡屡自唇边淌出。听到那大夫之言,便叹道:“我也不明白,这城里医馆仿佛都关了似的。要不是大姊您好心,这功夫我哪找得到大夫呢。”
&esp;&esp;大夫又笑了笑,收拾好医箱后便从她手里接过了药碗和调羹,几下便将那药汁妥帖喂了进去。她道:“姑娘许是外地人不清楚。前些日子那朱四公子被杀了,本就令人心慌,朱家又求告了玄机阁要全城追凶!江湖人个个凶神恶煞,咱们平头老百姓的自然惹不起!其实今日愚夫原本也是不叫我出来的,然而本就说好了要在老地方验购那些山货,失信了那如何是好?他不来,我便自个儿来!可巧医馆开门时碰见你这姑娘,也是缘分了……不过我也是自愚夫那里学了些微末本领,若是这妹子迟迟不醒……”
&esp;&esp;“大姊何必过谦,”妫越州笑吟吟地打断了她的话,向兀自昏迷的沈佩宁瞧一眼,道,“不谈您愿来看诊,只瞧您经验老道,便知仁心仁术。我这妹子倘若知晓有这么个好大夫来看诊,必然眼睛一翻就从床上挺起来啦!”
&esp;&esp;那大夫忍俊不禁,喂完药后又拿出一块手帕,一遍擦拭着沈佩宁嘴角一边道:“姑娘开我玩笑便罢了,怎的连你妹子都编排了起来?来时还说好不容易带着苦命妹子离了那黑心肝的妹婿,日后必定加倍疼她,如今可是怎样了?”
&esp;&esp;妫越州摇头,状似认真道:“哎呀,如今她又听不得见,这话自然算不得数了。等她醒了,我嘴里便满是好话啦!”
&esp;&esp;大夫便也摇头,笑着起身欲走,瞧着跟在身边的她,道:“得了,不必送我。你只管好好看着她,她身体底子可亏空得厉害,记得等人醒了先用一碗小米粥养养胃,再循序渐进用些别的。”
&esp;&esp;妫越州点头道:“我省得的。然而大姊原本亦有事在身,倘若因此耽误了去城西,那却不好了。”
&esp;&esp;语必,她微微笑了下,拖着大夫自这客栈二楼跃了下去。
&esp;&esp;不多时,妫越州已再度自窗间跃回。房内一切大致未改,只多了碗早先她吩咐令小二送来的小米粥,尚冒着热气。
&esp;&esp;妫越州便将沈佩宁扶在怀中,将一勺小米粥向她口中喂去。许是那药起了作用,这次喂饭顺利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