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不过嘛……”
&esp;&esp;“师门丑事,岂敢劳动旁人。”姜问摇摇头,神态中一派不以为意的沉着。
&esp;&esp;迟不晦闻言,倒是大睁着眼睛瞧她一会儿,随后才嘻嘻一笑,又对一旁默不作声的妫越州道:“怎么回事?你竟不动手?难道还改性子了不成?对了对了,你还未喝药是不是?来,让我喂你——”
&esp;&esp;话音未落,她手中的药碗早已旋身向妫越州袭去,不仅如此,她尚且趁机又从袖中探出一枚钢刺,挥手便向对方发去。如此异变,宋瑜娘等人未曾预料,便难免发出一声惊呼。
&esp;&esp;就在那惊呼悠悠坠地之前,妫越州却早已闪身而动,旁人只觉一阵风略过。紧接着便是迟不晦一手被拧在身后面带不满的样子,妫越州另一手端着那汤药,深吸口气终于一饮而下。
&esp;&esp;“切,我还以为真受伤了,这不是诈骗么?”迟不晦挣扎着埋怨道,“我这样的冤大头,还替你送了姊姊妹妹的好几个来——”
&esp;&esp;妫越州将那药碗丢给姜问,道:“想来你身负任务到底不好言而无信,不如咱们……”
&esp;&esp;“等等等等等!”迟不晦忙用巧劲将自己被擒住的右手挣脱开来,一下又跃到几丈外,扬声道,“再怎么说你也是需要喝药的人,我正经与你打岂不是恃强凌弱?”
&esp;&esp;这话一出口,就连方青都没忍住瞧了这黑衣女人一眼,只觉这人的脸皮之厚确实令人啧啧称奇。然而下一刻,她便被迟不晦拦住肩膀,向前推了一步。
&esp;&esp;“你不是说这小丫头够格当我徒儿么?不如就我教她几招,来跟你那个‘不姓琴的’徒儿打一场,敢不敢?”
&esp;&esp;妫越州顺着她下巴所指的方向,便瞧见刻意同她回避视线的沈佩宁。
&esp;&esp;“我叫沈佩宁!”沈佩宁突然出声道,“我不打。”
&esp;&esp;“嘿,莫非你这丫头怕输不是?”
&esp;&esp;“不怕输。就是不打!”沈佩宁梗着脖子喊完,便抛下众人继续向村尾跑去。这桃花村本就不大,与村尾相连之处便是连绵的山丘,山上尚生长着密密麻麻的林木,只不过因时令原因却都是光秃秃的。
&esp;&esp;沈佩宁一路推开那些拦路的枝干,快步而行,直至到了一处小山丘的山顶。她解开佩剑,便盘膝坐在地上望着远处的天际,仿佛是借着那熔金落日来平复心绪。
&esp;&esp;不知过了多久,明明耳边也未曾听到甚么动静,鼻间亦闻不到甚么气味,周边的一切都与之前无异,但沈佩宁就是能觉察到: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