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连昼冷哼一声, 反手把电话挂了。
&esp;&esp;陈霁马上打回来:“公主殿下请站在原地别动,我现在就带一车面包人来接你。”
&esp;&esp;半个小时后, 她果然带着司机大叔赶到机场, 身后还跟着两个看起来有点眼熟的高个男生。
&esp;&esp;连昼:“……这么兴师动众啊。”
&esp;&esp;两个男生一个侧背头,一个茶棕色卷发,一见面就礼貌地打招呼:“连昼学姐。”
&esp;&esp;连昼脸上挂着客套微笑, 脑子里努力回想,当时在小云端好像听陈霁介绍过,他们的名字是什么来着?
&esp;&esp;那个形似毛绒小狗的对家粉学弟主动介绍:“学姐,我叫柯栩然,他是程轶,上次在咖啡酒馆见过的。”
&esp;&esp;“我们刚放暑假,跟陈霁学姐约好一起出去玩。”
&esp;&esp;连昼镇定点头:“嗯,我记得的,好久不见。”
&esp;&esp;柯栩然帮忙把行李箱推出去,一路上跟紧连昼。
&esp;&esp;之前在小云端时他就说过自己会关注og赛事,这段时间看了夏季季后赛,有很多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亟待确认。
&esp;&esp;“连昼学姐,听说orpho也去奚城现场看决赛了,真的假的啊?”
&esp;&esp;连昼:“……不知道欸。”
&esp;&esp;“还有,ir上野一言不合在后台打起来了,真的假的啊?”
&esp;&esp;连昼:“……不知道欸。”
&esp;&esp;“决赛那天论坛有人爆料,说是sere手腕受伤,严重到现场叫医生,真的假的啊?”
&esp;&esp;“……”
&esp;&esp;连昼顿了顿,“这是真的。”
&esp;&esp;作为铁血少爷粉丝,柯栩然一下子紧张起来:“有多严重,影响比赛吗,手还能用吗?”
&esp;&esp;比赛是肯定影响的,至于能不能用这个问题……
&esp;&esp;连昼愣神一秒,后腰上忽然错觉似的泛起热意,好像那道强势的禁锢还紧贴着自己,越收越紧不肯撤离。
&esp;&esp;她耳根一烫:“能用的。”
&esp;&esp;不仅能用,还能把别人死死按住,可怕得很。
&esp;&esp;怕柯栩然缠着自己继续追问他的sere选手,连昼赶在众人前面拉开车门,率先抢占副驾位置。
&esp;&esp;陈霁和两个男生你看我我看你,又是善解人意的柯栩然出声解围:“程轶你坐中间吧。”
&esp;&esp;这样程轶和陈霁就可以顺理成章地靠紧落座了。
&esp;&esp;连昼从后视镜里向后看,看见陈霁矜持作态的样子,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低下头给她发消息:【你怎么还在装?】
&esp;&esp;后排陈霁的消息提示音响起,不一会儿,传来回复:【因为还没拿下。】
&esp;&esp;【连昼:就这么难吗?】
&esp;&esp;【陈霁:你这种木头不懂,越喜欢越难。】
&esp;&esp;被贴脸嘲讽木头,连昼下意识就是一句:【谁说我不懂】
&esp;&esp;【陈霁:?】
&esp;&esp;【陈霁:你懂什么?】
&esp;&esp;【陈霁:跟我说说,你懂什么了?】
&esp;&esp;【陈霁:人呢,不回消息的人吞一千根针!】
&esp;&esp;连昼倒也不是故意不回消息。
&esp;&esp;只是她的指尖在键盘上游移了半天,26个字母键愣是按不出一个完整的字。
&esp;&esp;最后只能无视陈霁抓心挠肺的追问,退出聊天框。
&esp;&esp;她扣下手机屏幕一抬眼,感觉有点不对劲:“这是去哪里的路?”
&esp;&esp;陈霁在后排咬牙切齿:“去你心里的路。”
&esp;&esp;柯栩然倾身向前,脑袋歪在副驾座背上,神态像毛绒小狗一样可爱无辜:“连昼学姐不知道吗,我们现在去申城。”
&esp;&esp;连昼回头,一脸茫然:“去申城干什么?”
&esp;&esp;“去申城的热夏音乐节。”柯栩然解释,“这是暴雨乐队今年参加的第一场活动,所以票特别难抢,今天开了二次补售,刚才学姐你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就是在抢这个。”
&esp;&esp;暴雨乐队……好像是有听说过。
&esp;&esp;大概算是这几年名声大噪的新锐乐队,有几首放克和摇滚特别出圈,当然除此之外更出圈的是乐队成员一个比一个亮眼的颜值。
&esp;&esp;连昼问:“你们是暴雨乐队的粉丝?”
&esp;&esp;柯栩然:“我不是,程轶和陈霁学姐是。”
&esp;&esp;连昼有点无语地瞥了陈霁一眼。
&esp;&esp;鬼才信她是。
&esp;&esp;“你们抢到票了?那我怎么办?”
&esp;&esp;陈霁也很无语:“公主殿下,当然帮你抢了啊,不然让你在外面等吗。”
&esp;&esp;“音乐节明天下午开始,我们今天先到申城随便逛逛。”
&esp;&esp;柯栩然的脑袋还凑在连昼的椅背,可能是努力在找共同话题,他说来说去又绕回电竞,“我记得好多队伍的电竞基地都在申城,kg和ir都是,他们从奚城回来没?”
&esp;&esp;连昼现在听见“ir”这两个音节都觉得寒毛竖立,不太自然地答:“不清楚啊,不熟。”
&esp;&esp;最好是没回吧,目前尴尬到没法跟他们呼吸同一个城市的空气。
&esp;&esp;就这么一路闲聊两三个小时,到申城时天色已黑,司机大叔放缓车速,询问他们要去哪里。
&esp;&esp;陈霁和两个学弟商量:“要不直接去那个很有名的猎奇cb看看?”
&esp;&esp;连昼在副驾座上昏昏欲睡,含糊拒绝:“我不去,我要睡觉。”
&esp;&esp;从奚城飞到云州落地马上来申城,连轴转累得头昏脑胀,她实在提不起猎奇的兴致。
&esp;&esp;陈霁:“不中用的东西。”
&esp;&esp;不中用的连昼被先行送到了酒店,她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进房间的,总之扑到床上一觉睡得天昏地暗,再醒过来时已经快到第二天中午。
&esp;&esp;陈霁在外面敲门:“连昼!我再给你半小时!”
&esp;&esp;连昼被吼得弹坐起身,一看时间十二点半,距离约好的出发时间确实只剩半小时了。
&esp;&esp;她用最快的速度洗漱了一下,随便翻了件针织吊带裙换上,匆匆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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