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因为男人总是朝三暮四,不是朋友暗害,就是家人阻拦,所以才会万分艰难。”
&esp;&esp;“嗯?你看过?”
&esp;&esp;“不曾,但朝三是你,暮四是你,朋友只会祝福,家人只会欣慰,我能安齐国太平,荡赵国江山,更能护你万般周全,喜乐无忧。”
&esp;&esp;“你这样嘴啊,是不是练过,这情话怎么比那整日留恋风月场所的浪子说的还好。”
&esp;&esp;顾北堂眼睛微眯,语气满是危险,“风月场所,你何时去的?”
&esp;&esp;“没有,绝对没有,怎么可能!”
&esp;&esp;这个绝对不是刚才的听话的小绵羊,这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她傻了才会对上。
&esp;&esp;“真的?”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让她身体一僵,危险的气息席卷全身,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esp;&esp;好在顾北堂并不是真的想计较,坐回了书桌,一双眸子,牢牢的锁定她,颜宁有些头皮发麻,想拿块糕点压压惊,还没送进嘴里,就听见幽幽的一句,“你什么时候娶我?”糕点成功掉到了地上。
&esp;&esp;“我没钱!没聘礼!穷!”
&esp;&esp;颜宁理直气壮的说完,猛然想起,这人还要了她十四万多的黄金,更加生气了,“你还怼我,你还要我钱,你还抢我黄金,没钱娶!”
&esp;&esp;一声低笑传来,顾北堂起身,重新拿了块糕点,慢慢喂她,“既然没钱,那就乖乖待嫁吧,我的未婚妻。”
&esp;&esp;颜宁的脸比天边云霞更甚,磕巴的转移话题,“我刚才听见了晋阳公主,你还没和我说。”
&esp;&esp;顾北堂笑意更甚,顺着她的话题往下接,“你偷听谈话,在我府里是要被罚的。”
&esp;&esp;“什么惩罚?斩杀,灭口?”
&esp;&esp;“那是外人的,自然对你不适用。”
&esp;&esp;“我的惩罚是什么?不对,什么惩罚,我没听见。”
&esp;&esp;顾北堂不说话,就这样看着她,顺着视线看过去,发现这人正盯着自己的腰带。
&esp;&esp;“你你禽兽!”
&esp;&esp;他哑然失笑,指了指,“松了。”
&esp;&esp;颜宁细看,还真松了,更加窘迫,胡乱系了一通,一双手握住了她,引着重新系好。
&esp;&esp;“那个那个对不起。”
&esp;&esp;“为何要道歉,我何时说过我不是禽兽了?”
&esp;&esp;“”
&esp;&esp;“我还以为惩罚是是”
&esp;&esp;“是什么?”
&esp;&esp;“没什么。”
&esp;&esp;“你以为的没错,为夫确实是这么想的,不过你我二人还未成亲,自然不能再有逾越之事。”
&esp;&esp;颜宁笑了,这人怎么这么有意思,“你不是说自己不是君子,怎么还守发乎情,止乎礼那一套?何况大齐民风开放,对于这些事并不会很苛刻。”
&esp;&esp;她以为顾北堂会给自己解释一大通,没想到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他们和我有什么关系?”
&esp;&esp;“此话怎讲?”
&esp;&esp;“只有洞房花烛夜才配得上,我不会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就对宁儿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我承认我很想,但再想我也必须珍而重之,明白了吗?小娘子!”
&esp;&esp;“若是我想呢?”
&esp;&esp;顾北堂的嘴抿成一条线,“你想也不行,我我早日娶你便是。”
&esp;&esp;“夫君不会觉得我放荡吗?”
&esp;&esp;“不许乱说。”
&esp;&esp;颜宁扑倒他怀里,笑了,“好了,不逗你了,晋阳长公主是怎么回事?”
&esp;&esp;“她有个流落在外的女儿,名唤云姬。”
&esp;&esp;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她有些惊讶,“你是说赵云澜的宠妾?”
&esp;&esp;“我家娘子真聪明。”
&esp;&esp;“”
&esp;&esp;“别闹,我记得云姬是在赵国青楼里长大的,好像是梦回楼,怎么看也和晋阳没有半点关系。”
&esp;&esp;“确实如此,再猜一下,我就告诉你答案。”
&esp;&esp;颜宁秀眉微颦,顺着线索思考,“我记得,晋阳长公主,嫁给的是赵国大统领,慕容乘御。他外界传闻他们二人琴瑟和鸣,举案齐眉,并没有任何不妥之处。怎么会突然多了一个流落在外的孩子呢?”
&esp;&esp;“慕容乘御战死沙场,原因是为何?”
&esp;&esp;“我听爹爹提起过,慕容乘御博学多才,是个不可多得的将帅之才,只可惜英年早逝,病死沙场。”
&esp;&esp;“慕容乘御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因为一场风寒,就直接死了呢?”
&esp;&esp;“这里面有猫腻。”
&esp;&esp;“所谓的琴瑟和鸣,不过是对外而言罢了,我找到以前慕容乘御的旧部,得到消息说,私下里晋阳一直对慕容乘御不满,而且他没有生育功能。”
&esp;&esp;“公主下嫁,不是会有试婚。”这话说完,她看了一眼顾北堂,就明白了,在必要时刻,公主不过是一个国家的牺牲品。
&esp;&esp;“我从未碰过昌乐,你夫君器大活好,不用怀疑!”
&esp;&esp;颜宁尴尬的咳了一声,别过头去,这人真是一点也不害臊。倒是顾北堂若有所思,“你整日泡在军营,和他们打成一片,听过的荤话应该远比这句”
&esp;&esp;看着捂着自己嘴的手,眉眼笑意更甚,“不笑你,别害羞了。”
&esp;&esp;反倒是颜宁正色道:“你与他们不一样,我同他们关系再好,也是兄弟相称,自然无所顾忌,脸颊自然只会为心上人的红,明白了吗,心上人!”
&esp;&esp;顾北堂嘴角弧度更甚,连带着眉梢都是遮掩不住的笑意,一双眸子里倒影出她的身影,“谨遵妻旨。”
&esp;&esp;“真是的,能不能好好说完,又让你带偏了。”
&esp;&esp;“他的旧部说,慕容乘御本来病的并不重,喝点药,养几天就好了,可是吃了药之后,病情直接转危。”
&esp;&esp;“大夫有问题?”
&esp;&esp;他摇了摇头,这才是最让人意外的事情,“不论是药材,还是大夫,皆是清清白白,不曾毒害。”
&esp;&esp;“想不透。”
&esp;&esp;“这得问我的好姑姑,她与慕容乘御成婚三年,这其中能做的可是太多了。”
&esp;&esp;“慢性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