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这一辈子十有七八都是不平事,还是应该及时行乐的好啊。来来来,喝酒!”
&esp;&esp;三个人又喝了一杯,范学成听着这个故事总觉得有点儿别扭,就好象前段时间自己和袁克定之间的事有些类似,但看袁世凯的意思又不像是有所指。
&esp;&esp;正在这时,只见卢永祥来时带的一个副官急匆匆走了过来,在他耳边悄声嘀咕了几句,只见卢永祥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然后起身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总督大人,范军长,实在是对不住,有急事需要我回去处理,这么好的酒菜看来我是无福享用了……”
&esp;&esp;袁世凯讶道:“这不刚才还好好的吗?怎么说走就走,不行,说什么也得喝到最后。”
&esp;&esp;卢永祥头上都冒出汗来了,急道:“大人莫怪,实在是迫不得已,不得不赶紧回去处理一下……”
&esp;&esp;范学成也问道:“到底是什么事这么急?”
&esp;&esp;卢永祥摆了摆手:“唉,家中事,家中事啊,不提了,说出来让人笑话。”
&esp;&esp;袁世凯笑道:“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强留,只愿以后有了机会咱们再来相聚。”
&esp;&esp;卢永祥边往外走边拱手道:“改日一定登门拜访,告辞,告辞。”
&esp;&esp;送走了卢永祥之后,两个人重新坐定,袁世凯不住殷勤劝酒,范学成一来是个好酒的主儿,二来这酒菜也确实是和口味,于是一连着喝了十几大杯,已经头重脚轻了起来。再看对面的袁世凯,一张胖脸已经变成了三张了。
&esp;&esp;范学成觉得自己再这么喝下去会失态,于是打算起身告辞,可是刚一站起来,酒劲儿一股脑的向上一顶,他身子晃了晃又跌坐在椅子上。
&esp;&esp;袁世凯一挥手道:“干嘛,老弟,你也要走吗?”
&esp;&esp;范学成含混不清的说道:“大人的好意我此番心领了,只不过小弟实在是不胜酒力了,想要告辞了……”
&esp;&esp;“这怎么行?卢军长要走是因为家中有急事,你再走了,那留下我一个人算什么。你范军长身在军中,军人有几个不能喝酒的,要说是不胜酒力那应当说是我才对。老弟,别怪我多心,你要是走了,分明就是还记恨着你和克定之间的事。”
&esp;&esp;“没有,怎么会呢,真的是有点儿撑不住了……”说着话,范学成又要起身,忽然从背后伸出一对纤纤素手来,轻轻按在他肩头,一个甜美的声音说道:“既然总督大人说要军长多饮几杯,您就别拂了大人的美意,稍后你要是真的醉了,就由奴家服侍您休息。”
&esp;&esp;|5|范学成回头一看正是身后那位姿容秀丽的女孩,一番话说的他骨头都酥麻了。
&esp;&esp;|1|两个人又喝了一阵子,管家刘仲及忽然满头大汗的走进来,看了看袁世凯,又看了看范学成,话到嘴边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esp;&esp;|7|袁世凯不耐烦的说道:“有什么事就直说,范军长是我的兄弟,又不是外人,你怕什么?”
&esp;&esp;|z|刘仲及咽了口唾沫,这才说道:“大人,皇上的圣旨来了!护旨官就在前厅等候,要您立即去接旨呢。”
&esp;&esp;|小|“哦?”袁世凯惊异莫名,扭头对范学成说:“老弟,皇上的旨意到了,我可不敢怠慢,要赶紧到前面去接旨,你在这里稍后片刻,我去去就来。”说着话,袁世凯就跟着刘仲及出了这间屋子。
&esp;&esp;|说|范学成也觉得纳闷,早在前几年为了传旨快捷,皇上对于地处偏远的地区都换成了电旨,一是利于保密,二是用电报传送方便快捷。除非有大特别重大的事情,才有可能派出护旨官(此时已取消了钦差这一称谓)前往传旨。范学成右眼不住的跳动,心中隐隐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esp;&esp;|网|正在这时,他身后的那个女孩笑靥如花的为他斟上了一杯酒,柔声道:“军长一个人喝酒寂寞让奴家陪您吧。”其余的两个美貌女孩也娉娉婷婷的过来,坐在范学成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