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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听到仵雨溪的声音有些雀跃,沈青仿佛也受到了感染,收住了那些极端的情感。
&esp;&esp;今天是小溪的生辰,没什么比他的快乐更重要。
&esp;&esp;他淡淡笑了一下,回道:“好,你去换吧,我在外屋等你。”
&esp;&esp;沈青转身到了屏风外,找来簸箕和扫把,正准备把地面他踩碎的云吞糕给扫干净,忽然听到内屋传来一声闷响,伴随着玉器坠地的清脆声音。
&esp;&esp;沈青的心里一沉,放下手中的活就立马蹿入了内室,只见仵雨溪倒在了地上,整个人面色苍白,眼睛紧闭着,脖颈上的暖玉摔了出来,一半飞溅到了屏风旁,另一半还缠在红线上。
&esp;&esp;他的平安喜乐,碎了。
&esp;&esp;这是沈青第二次来找陈泉。
&esp;&esp;第一次是仵雨溪三岁的时候,第二次便是现在。
&esp;&esp;杏林高手大隐隐于市,陈泉年纪大了不愿意动弹,就算是几年前忽然被个小孩抓到皇宫看病,他如今也不想离开繁华的京城。
&esp;&esp;凤翎国是大国,天子脚下往往意味着更多药材的引进,陈泉没有师傅那样游历全国五湖四海的想法,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
&esp;&esp;所以在看到那个眉目张开了些的少年准确无误地找到他,再次请求他救人的时候,心里微微一软,叹道:“他是六皇子对吧。”
&esp;&esp;陈泉不是当年的傻子,被绑来救助一个孩子,回去后啥也不打听,再加上近些日子皇子们争皇位足够激烈,那股紧张刺激的风似乎弥漫在整个京城,老百姓都有一种惴惴不安的感觉,更何况他。
&esp;&esp;“你给我治!别叽叽歪歪!”少年眉宇间皆是戾气,沾过血腥的手拧成拳,在他的桌上重重地落下。
&esp;&esp;陈泉:“……”
&esp;&esp;陈泉被吓得打了个哆嗦,飞速背好自己的小药箱,回道:“您带路。”
&esp;&esp;皇子所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进的,但住在这里的皇子也就剩下了仵雨溪一个,先前所有人都被仵雨溪给屏退了,沈青轻松拽着陈泉的衣领翻过墙,把他带进了仵雨溪的房间。
&esp;&esp;下巴尖尖的小皇子阖眼躺在床上,四肢凉的出奇,唇色是一片寡白,安安静静地就像一尊瓷娃娃。
&esp;&esp;仵雨溪紧抿着唇,目光不敢离开仵雨溪片刻,手紧紧握住他冰凉的手,试图给他带来些温暖。
&esp;&esp;“他中了一种慢性毒药,您能看出来是什么吗?”沈青问道。
&esp;&esp;陈泉抬了抬仵雨溪的眼皮,仔细观察他的面孔,又细细把了脉,在沈青期许的眼神下,缓缓地摇了摇头。
&esp;&esp;“你竟看不出来吗?”沈青喃喃道,握住仵雨溪的手紧了紧,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快速说道:“我如果能把这种毒药粉末给你,你判断出来这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