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转睛地盯着她，好像卫生间里有什么吃人的妖怪。

&esp;&esp;她快速漱了口，走过去牵起林十里的手，温声问：“怎么了，心情不好？和林钦吵架了吗？”

&esp;&esp;林十里低头看着眼两人紧紧相牵的手，然后摇了下头，“没有，我很开心。”

&esp;&esp;可是顾南分明看到他的眼眶红了。

&esp;&esp;晶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嘴唇微微下抿，仿佛有着许多的委屈。

&esp;&esp;顾南不知道他的情绪是怎么崩溃的，只能抱住他。

&esp;&esp;这却好像是个信号，先前强装的淡定全线崩塌，林十里紧紧回抱住顾南，瞬间泣不成声。

&esp;&esp;他的眼泪落在顾南的脖子里，先是滚烫，然后是冰凉，一滴滴，一串串，好像怎么也流不完。

&esp;&esp;他没说话，只有喉咙里间断发出些许极细的抽泣声，呜咽着，隐忍中掺杂着宣泄。

&esp;&esp;顾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只是她在这呜咽的哭声里，见到了一点熟悉的影子。

&esp;&esp;在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在医院寒冷的走廊里，有一个人也是这样泪如雨下，哽咽难鸣。

&esp;&esp;“齐厌，是你吗？”

&esp;&esp;压抑的哭声一顿，紧接着变成嚎啕大哭。

&esp;&esp;顾南听着耳边放肆的哭声，悬着的心落了地。

&esp;&esp;她一时也不知道是该高兴林十里并没有受委屈，还是该忧虑林十里一觉爆改齐厌是否有什么健康隐患。

&esp;&esp;易敬容说她不确定齐厌和纯一人格是否会在遭受强刺激时再次苏醒。

&esp;&esp;现在来看，答案是肯定的。

&esp;&esp;只是，嗯，刺激是上床？

&esp;&esp;第430章 齐厌一觉爆改纯一

&esp;&esp;齐厌的情绪好不容易稳定下来，时间已经走到十一点。

&esp;&esp;顾南三下五除二吃完面，然后仔细询问了一下人格苏醒的过程。

&esp;&esp;齐厌说，苏醒没什么过程，眼睛一闭一睁，就从自杀一键跳转到了和顾南同床共枕。

&esp;&esp;他着重描述了见到顾南时的惊喜，见到自己模样时的厌恶，然后就目前的状况提出了合理的猜测：这一定是林惊春那狗东西的阴谋。

&esp;&esp;很显然，齐厌压根不知道唤醒项目，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另一个世界。

&esp;&esp;这让顾南有些不好告诉他，如果林惊春是狗东西，他也不过是狗东西二号而已。

&esp;&esp;顾南觉得这种情况有必要联系一下易敬容，于是在询问过齐厌的意见后，答应了她的邀请。

&esp;&esp;傍晚六点，顾南带着齐厌赴约。

&esp;&esp;易敬容订了间小包厢，人一到就拿着菜单点了一桌子菜，一看就知道这顿饭的时间短不了。

&esp;&esp;易敬容先是和顾南聊了些虚拟唤醒员的实验情况，说了一大串感谢的话，然后说形象使用费会在15号打到顾南账上，让顾南记得查收，有任何问题随时联系她。

&esp;&esp;绕了一圈，吃喝过半，易敬容和顾南先后借口离开包厢，在女卫生间回合。

&esp;&esp;简单交流了一下信息，易敬容道：“我刚刚观察了一下，他目前情绪稳定，反应正常，状态还不错。有一部分患者不同的人格之间确实记忆不互通，先观察，有时间带去研究中心做个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