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杀的,要不怎么不找别人呢。”
&esp;&esp;空气静默一瞬,声音不大,伤害拉满。
&esp;&esp;人们都装没听见,继续自说自话,紧接着,不知谁人感叹,“李家儿媳吓出毛病来了,满口胡话,说自己姓刘不姓李,可怜见的哟。”
&esp;&esp;不知说者有没有心,但听者一定有意。
&esp;&esp;一个离谱曲折的故事刻入村民脑海:这么说,李家买的儿媳是刘家后人,冤魂见不得后人给仇人孕育子嗣,这才集体到阳间寻仇索命来了?
&esp;&esp;如此劲爆、离奇的解释迅速占据了人们的思绪,讨论的声音小了很多,细细听来,剩下的多是与村长交好的人家。
&esp;&esp;不论村民惧怕、又或是事不关己不愿出头,但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称。
&esp;&esp;人群窃窃私语。
&esp;&esp;这盆屎结结实实扣在李家脑袋上,当舆论甚嚣尘上,李文生为了坐稳村长的位子只能高喊清者自清,硬着头皮去县衙请命重新调查刘家灭门惨案。
&esp;&esp;所以接下来……她该尽快拿到卷宗,凌宴正为接下来的计划的头疼,此时,村长与一众长辈姗姗来迟,只顾婆婆一读书人气定神闲,其余几人脸色都很难看,想必都吓到了。
&esp;&esp;以及搀扶着顾婆婆的顾景之,相隔甚远,只对视一眼,那双淡漠的眸子触之及离。
&esp;&esp;军师来了,凌宴自然而然转移目光,心情复杂。
&esp;&esp;王婶亲弟、李文生的妻弟,也是他的左膀右臂——王乾上前耳语,李文生胡须微动,半晌,他高抬双手示意众人安静,“各位乡亲父老……”
&esp;&esp;简短道明原委,接下来开门见山地偷换概念,跟大家商量一起请道士做法,以安众心。
&esp;&esp;跑这众筹来了,给凌宴差点整乐了。
&esp;&esp;刚过完冬又要春耕,正是勒紧裤腰带的时候,李文生惹出来的破事,谁都不愿意掏自己腰包给他擦屁股,高呼“我不同意,我不怕”的吵嚷声此起彼伏。
&esp;&esp;七嘴八舌吵了好久,凌宴听得无聊,随意一扫,正好看见一袭青衣从中央退到人群边缘,秀才正略带审视地看着自己。
&esp;&esp;好似自己的把戏已被对方看穿……凌宴莫名心虚,趁人不注意,她挪腾到秀才旁边,正大光明的凑上去,低声道,“景之姐行行好,就给我家小凌芷启蒙吧,我一定不欠束脩!”
&esp;&esp;顾景之定定看了她两眼,躲瘟神似得后退一步,“我学识浅薄,阿宴还是寻旁人去吧。”
&esp;&esp;教小凌芷读书,是就差闹到撕破脸的凌顾两家唯一合理的来往理由。
&esp;&esp;她们说话自然打扰到附近村民看热闹,凌宴挨了好几记白眼,她不甘示弱,痞里痞气地一一回敬,村民们敢怒不敢言,纷纷离二人远些。
&esp;&esp;凌宴死气白赖的逼近,顾景之则心有灵犀,恪守礼节不慌不忙地躲避,没过多久,二人一进一退地远离人群。
&esp;&esp;顾景之见周围无人,还是不敢放心,“你莫要纠缠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