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大喊大叫了，而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esp;&esp;方倾从电脑桌前转过头来，看着闻夕言：“重重地叹了口气？你意思是，他想起来了？”

&esp;&esp;“应该是，只是变异后喉咙受损说不出话，不然我都怀疑他要跟我说什么了，”闻夕言说，“他的眼神好像有了内容，那声叹气，像是在说‘往事不可追’。”

&esp;&esp;方倾怔然地想了想，说道：“……啊，我真不想研究了，觉得好残忍。”

&esp;&esp;闻夕言点了点头：“将人类固有的基因进行变异重组，本身就是一项残忍的实验。”

&esp;&esp;他从水槽里拿了干净的试管往回走，瞥到方倾电脑屏幕上于浩海的各种照片，不由得笑了：“方副将，你今天摸鱼了一天啊。”

&esp;&esp;方倾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晃动着鼠标笑道：“我要查个资料，这一上网，各大门户网站都是浩海裁军的头条新闻，放的好多照片我见都没见过……你看这个，一身黑白条棒球服，是投手，在……瀛洲学校？”

&esp;&esp;闻夕言站在他身后看着电脑屏幕：“看着是四五年前，棒球大联盟的时候。”

&esp;&esp;“啊……我都不知道。”方倾一寸寸放大照片，于浩海那时眉目间还能看出一点儿稚气，比较现在，肩膀是薄的，有些清瘦的少年气，预备投球时一脚蹬地，身体稍稍向后转，腰腹和胳膊呈现一道弧线，能看出这位少年旋转拧腰的力气……

&esp;&esp;方倾一边细看一边忍不住咽口水，闻夕言颇为无语：“你出去外面就能看到活的于浩海，却在这儿对着屏幕看。”

&esp;&esp;“你不懂，”方倾笑道，“喜欢一个人，你会好奇他过去所有的样子……”

&esp;&esp;他没等说完就发觉说错话了，闻夕言不会不懂，毕竟他刚刚走出一段单恋，刚刚喜欢过一个人。

&esp;&esp;“我错了师父。”方倾晶晶亮的眼睛看着闻夕言。

&esp;&esp;闻夕言笑道：“你师父我拿得起放得下，都过去了。”

&esp;&esp;“嗯嗯，”方倾说，“不说别的，就新兵营里的oga喜欢你的就很多啊，你没发现吗？只要你在小卖部咖啡厅里坐着，当天的生意就特别好，人特别多，都坐你旁边听你在那东拉西扯。”

&esp;&esp;“是吗？”闻夕言笑笑，“我挺有人气的啊。”

&esp;&esp;“是啊！因为有oga装病想找你看病，莱斯利长官还把我们骂了，他说‘有病就去找林医生，别去烦闻教授，他是搞科研的，没空搭理你们！’”方倾学着莱斯利的暴躁语气。

&esp;&esp;“这不是挡了我的姻缘吗？回头我得找他算账去。”闻夕言打趣道。

&esp;&esp;方倾不知道闻夕言是否真的从王俊那里“痊愈”了，只是闻夕言一贯云淡风轻，不会让别人轻易参悟他的内心世界，他也不再多问了。

&esp;&esp;下午，于浩海在昶洲进行一个远程视频采访答记者问，面对的是三十六家主流新闻媒体记者的各种问题，方倾在浏览网页新闻时，已经看到“裁军”这事给整个水星军界带来的巨大震动，媒体字里行间，将于浩海塑造成一个“不亚于其父”野心勃勃的军事家、独裁者，像是要掀翻水星既有法律制度的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