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法律来审判他……”
&esp;&esp;“现在那个法官邱美来,是什么活菩萨,根本不会判他死罪!”梁文君恨道,“我就纳闷了,菩萨怎么能当法官?!反正我就要干/死他,谁都拦不了我!”
&esp;&esp;“你糊涂啊!”
&esp;&esp;艾登走了过去,将他的办公室门关上了,转过身来,对梁文君道:“你在抓他的时候,可别给他赶到九沟渠了,那里能躲的地方多,他可能会暴力拒捕,你到时……别错手杀了他。”
&esp;&esp;梁文君听到这明着像劝诫、实际是指引的话,惊讶地对上了艾登的眼睛。
&esp;&esp;艾登从来不是个规规矩矩、墨守成规的检察官。
&esp;&esp;梁文君也从来不是个没有狼性、只守本分的警察。
&esp;&esp;二人既是多年的同事,又是人生知己,非常有默契。
&esp;&esp;“梁文君,你稍安勿躁,不是你杀的,自有证据,是你杀的,也有很多证据,”艾登临走时,忽然对梁文君说了这么句似是而非的话,“你要坚持。坚持得越久,‘收获’越多。”
&esp;&esp;宁朗听到这话,转过身,看着艾登。
&esp;&esp;“他坚持下去只能证明他是个不知悔改的杀人犯!”谢桂军捂着自己被砸伤的头,气吼吼地说道。
&esp;&esp;宁朗跟在艾登身后,走出了审讯室。
&esp;&esp;“哥。”艾兰和袁真都站了起来。
&esp;&esp;这段时间一筹莫展的艾兰,只能日夜待在警局,他不知道做什么,晚上就在外面椅子上坐着睡觉,白天则是干点儿力所能及的活。他一个心很粗的大兵,没有破案推理的本领,什么都做不了,也想不出来,只是梁文君被困在里面,他很担心,既怕警察欺负他,更怕里面的犯人看出他是谁,暗下黑手。
&esp;&esp;所以他只能在这儿守着才安心。
&esp;&esp;“跟我走吧,别在这儿等着了。”艾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esp;&esp;“那梁队他……”
&esp;&esp;“梁队很好,生龙活虎的,力气好像更大了哎!”艾登笑道。
&esp;&esp;“你的头怎么了?”艾兰皱着眉问道,“难道是梁队打的?你们还有那个谢警长,动手了吗?”
&esp;&esp;“没事,梁文君没吃亏。”
&esp;&esp;等在一旁的袁真已经从兜里拿出了无菌棉棒,踮着脚,轻轻给他擦拭着脑门划伤的地方。
&esp;&esp;艾登微笑着俯身,闭着眼睛就着袁真的手。
&esp;&esp;“不用这么蹲着,”袁真抓着他的袖子往上拉他,“我还没这么矮。”
&esp;&esp;艾登不禁莞尔。
&esp;&esp;“宁检。”艾兰看到后面走出来的宁朗,向他打了声招呼。
&esp;&esp;宁朗朝他点了点头,眼睛不由自主地往艾登和袁真的方向瞟了一眼,继而向另一个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