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步睿诚抬眸看了他一眼，把装好食物的饭盆咣当一声扔到变异人笼子前，像是发泄他的不满。

&esp;&esp;“你有毛病？”闻夕言忍笑道，“你不知道小梁跟艾兰在一起了？他是ao恋。”

&esp;&esp;“就因为跟艾兰，我才更怀疑他是否是真的ao恋，说实话艾兰不输任何一个alpha。”

&esp;&esp;“你有本事这话当着艾大王的面说。”

&esp;&esp;“我没那本事。”步睿诚摇了摇头。

&esp;&esp;“我看你就欠揍。”

&esp;&esp;“那你来揍呗，非欠着干什么啊？”步睿诚朝他张开了手臂。

&esp;&esp;俩人又拳打脚踢地撕扯在一起，步睿诚把闻夕言抱起来扛在肩膀上，使劲颠动他，从左肩到背后再到右肩上，闻夕言的白大褂把俩人的上半身都给蒙住了，正在这疯闹的时候，都没听到敲门声，另一边，方倾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了这一幕。

&esp;&esp;“……打扰了。”方倾转头就往外走。

&esp;&esp;“哎，你站住。”闻夕言不好意思地从步睿诚的肩膀上跳了下来，脸瞥向别处，指了指笼子，“在那里了，你看吧。”

&esp;&esp;方倾见步睿诚和闻夕言撒开了彼此，才犹豫地往笼子前走，看着那变异人。

&esp;&esp;“眼珠很浑浊，”方倾在变异人眼前晃了晃手掌，“好像不会发音？”

&esp;&esp;“喂过哑药了，所以出不了声，行动力也迟缓，看来牛虻山的人没怎么尽心投喂，”闻夕言道，“不过这样也好，没有再加工过的变异人相对来说更好恢复。”

&esp;&esp;“能恢复到亲自指认凶手的地步吗？”方倾问道，“比如指着一个人，说，是赛威！是赛威害得我！”

&esp;&esp;闻夕言不禁笑了：“那得是恢复到正常人的程度了，没个一两年不可能。怎么，于少将指望着变异人开口作证？”

&esp;&esp;方倾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变异人。

&esp;&esp;步睿诚奇怪道：“那牛孟子没招？不可能啊。”

&esp;&esp;“他怎么两个名字，牛孟子又牛萌萌的。”

&esp;&esp;“牛孟子跟索大豹、索小虎差不多，是代号，他在山上打扮得跟个疯子似的，分不出来是a还是o。”

&esp;&esp;闻夕言道：“你怎么确定他会招？”

&esp;&esp;“一眼就看出来了啊，他喜欢浩那个……”步睿诚半道急拐弯，“刘赢。”

&esp;&esp;说完胆战心惊地偷看方倾。

&esp;&esp;方倾勉强笑了笑：“我知道了，大壮估计得以身相许了，他才能作证。”

&esp;&esp;“那不可能，方副将，你别多想。”步睿诚自知失言想走了，但又真舍不得走，凯文逊让他回去报道了，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间见着闻夕言，他还没稀罕够呢。

&esp;&esp;“不走在这磨蹭什么？没钱给你。”闻夕言跟打发要饭的似的，朝他挥了挥手驱赶他。

&esp;&esp;“没钱不走，”步睿诚笑道，“我现在真是一穷二白了。”

&esp;&esp;闻夕言纳闷道：“我听说牛虻山里面是一层比一层好玩，走不到层，人就会被完全腐蚀掉，玩得不亦乐乎、不知道回家的人大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