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饮而尽。
&esp;&esp;“爸爸,你会怪我吗?”
&esp;&esp;“怪你什么?”方匀说,“我只想跟你聊聊,开诚布公的,你今天可以随便喝,没有瓶盖限制你。”
&esp;&esp;方倾自嘲地笑了笑:“他不让我喝酒,是怕我养成了嗜酒的习惯,而且更怕我来这种地方。”
&esp;&esp;“这地方怎么了?你成年了。”
&esp;&esp;“怕我喝多了被别的alpha‘捡尸’。”
&esp;&esp;方倾低着头,把这杯威士忌一饮而尽。
&esp;&esp;方匀嗤一声笑了,摇头叹道:“这孩子……你知道我很矛盾吗?有时我生气他管着你,但我又知道,他是为你好。”
&esp;&esp;“我何尝不是呢?”方倾叹道。
&esp;&esp;“可你还是向着他,无时无刻不为他着想。”方匀说,“离婚在我看来,是你一定要的一个形式,就像他一定要复婚一样。你们都用这个形式来固定你们的感情,实际上,根本固定不了,形式就是个形式。”
&esp;&esp;方倾不由得叹服,父亲就是父亲,一眼看透本质。
&esp;&esp;“爸,我一直想问你,这些年你为什么尽心尽力辅佐于总,他还曾经是你的情敌,难道你爱他?”
&esp;&esp;“啧。”方匀瞥了他一眼,想起了曾经他们在新兵营的日子。
&esp;&esp;“你爸进新兵营,是新兵营有史以来第一个beta进新兵营,”方匀说,“然后第一个过来跟我单挑的人,就是于凯峰。”
&esp;&esp;“……啊?”
&esp;&esp;“他掐着腰看着我,说我胆子挺大,然后跟我打了一架。”
&esp;&esp;“……然后你出其不意赢了?你们不打不相识了?”方倾愕然道。
&esp;&esp;“……我医疗兵来着,两下被他打趴了,半个月没起来,”方匀说,“不过,我后来明白了,他是让我先休息半个月,因为当时alpha都不服,都排队要来揍我,挑衅了他们alpha的性别地位。”
&esp;&esp;“靠。”方倾说。
&esp;&esp;“后来我们离得挺远,我渐渐也有朋友了,跟于凯峰不是一路人,”方匀说,“可是吧,他是兵王,还是个没脑子一根筋的人,总干一些吃力不讨好,又最爱得罪人的事,慢慢的,我就看他太二逼了,受不了,一来二去,就爱在边上提点提点他,别那么傻缺,结果出师的时候,他不知道那根筋错乱了,点了我当副将,跟刘延川平级,结果当天晚上……”
&esp;&esp;“你就跟于总和刘叔叔义结金兰、开始了art的黄金期?”
&esp;&esp;“……我就被你刘叔叔揍了,”方匀白了他一眼,“他不服我一个包扎弄药的医疗兵,跟他平级。”
&esp;&esp;“爸爸,你好惨。”方倾忍不住说。
&esp;&esp;方匀笑道:“这都是正常的,alpha世界里,我非要称王拜相,成为七个上将之一,是一定要付出十倍百倍前倍的艰辛的,儿子,就像你作为一个oga,也要你的地位一样。”
&esp;&esp;“是的爸爸,我也是受不了于浩海太二逼傻缺了,才不得不仗义执言,”方倾说,“跟你当年对于总一样,这里,不掺杂爱情,也没有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