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sp;雀能给他逗趣，她能给他带来利益她和鸟雀一般，在沈崇年眼中没有差异，都是物件罢了。于自己而言效用不小的物件损伤了，自然着急寻回，用不上了自然抛却，反正都是他的罢了。

&esp;&esp;句句为她，表象上也好似为她考量，实则只想利用她，盘剥干净她的价值。

&esp;&esp;什么，你说什么？沈崇年语调急切，凑得更近了。

&esp;&esp;沈长卿半身轻晃，沾满血污的衣袖随着小臂的上扬轻晃。

&esp;&esp;她看到了自己指节处复发的冻伤，看到被灼烧被捶打后留下的创口，沈崇年却只盯着她的口型，期盼立即听到有用的名字。

&esp;&esp;沈长卿怎能不恨他。

&esp;&esp;你想听什么？沈长卿问。

&esp;&esp;名字，把柄，北境布防，府库情形。沈崇年答。

&esp;&esp;你再近些。沈长卿虚弱道。

&esp;&esp;沈崇年不喜她称自己你而非您，不悦地蹙了蹙眉，但没有立即发作。

&esp;&esp;他顺着沈长卿的动作贴近了好些，正要听到她说话，却觉得颈间一痛。

&esp;&esp;银簪像离弦的箭那般精准命中沈崇年颈间要害，沈长卿灰暗的眼眸迸发出令人胆寒的光亮，犹如利刃，深深地扎在沈崇年身上。

&esp;&esp;皮肉撕裂声在耳畔炸开，簪子扎穿了沈崇年的脖颈，沈崇年还未觉察到痛楚喉头便已喘不上气了。

&esp;&esp;低哑的哀嚎从溢满血水的喉头发出，闷重，粘腻，宛若风中舞动的枯叶，即将消逝在人世间。

&esp;&esp;对上沈崇年愤恨的眼睛，沈长卿松手了，鲜血沾在她的手侧，随着她垂手的动作慢慢滑落，汇聚到指尾。

&esp;&esp;沈崇年被火烧伤的那只眼睛掀起一点眼皮，完好的那只眼则死死盯着她。

&esp;&esp;沈长卿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于沉默间嘲笑他的无能和疏忽。

&esp;&esp;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周遭的护卫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回神时沈崇年已经握着几乎扎透脖颈的簪子，不受控制地后退了几大步。

&esp;&esp;他抽出护卫的佩剑，劈向沈长卿，却在动作时跪坐于地。

&esp;&esp;饶是这样他还是几回尝试以剑支地，想要起身亲手杀了沈长卿。

&esp;&esp;随从围了上来，沈长卿撑起身，直面跪地的沈崇年，使出全部的力气高声道：

&esp;&esp;都别动！

&esp;&esp;随着她的呵斥声，破庙外升起了绵延的火光，甲胄剐蹭声响彻黑夜。

&esp;&esp;我死了，你们也别想活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