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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太子 第710节(1 / 2)

&esp;&esp;又似是撞破了一道时间屏障,让少女记忆中的身影,与她面前这青年重合在了一起。

&esp;&esp;“是你……”她目光直盯盯望着苏子籍,心里轰一声,顿时痴了,只一刹间,两个面孔一下叠在一起,而亮起的,却是一模一样的灵光,重重叠叠,幽幽深深。

&esp;&esp;“是你,必是你,你终还是回来了。”

&esp;&esp;又喃喃的一声,她再次朝着苏子籍迈出一步,只听“轰”一声,太子府又摇摆了下,连着后面龙宫。

&esp;&esp;“并不是两个宫殿靠近,只是某种灵界上的连接,类似水镜,可真要过来,立刻引起震动。”

&esp;&esp;“是你?这又是什么意思?”苏子籍若有所悟,看着面前少女,听着她喃喃,眉锁得更紧了。

&esp;&esp;若不是知道不能后退,他就退了。

&esp;&esp;她这一步步走来,仿佛隔着时空、隔着时间,被遗弃的来找负心汉的感觉,太浓烈了。

&esp;&esp;偏偏她眼底有情,有怨,还有更复杂的神色。

&esp;&esp;“你是谁……”

&esp;&esp;任何一个正常人,对一个来路不明还透着危险的少女的这种态度,都会保持更警惕的姿态。

&esp;&esp;苏子籍也不例外,整个身体其实都已紧绷了起来,随时准备着可能会有的突如其来的行动。

&esp;&esp;而苏子籍的态度也没有藏着掖着,就这么明晃晃摆了出来。

&esp;&esp;少女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却又继续往前一步,望着苏子籍,叹着:“也许你忘了,可我还识得。”

&esp;&esp;少女眼前闪过了过去的种种。

&esp;&esp;已经过去四百年,可对她来说,似乎还是昨天。

&esp;&esp;“你是蛇妖,不是,是金鲤鱼?”

&esp;&esp;“那你听说过鲤鱼跳龙门么?”

&esp;&esp;青宫那个急风蓦雨的黄昏,一个九岁的少年与她对视……

&esp;&esp;“朕是皇帝,哼,先帝病危,立宗室为大将军,与太傅共同辅政,可这二人都欺朕年幼。”

&esp;&esp;“一人骄横跋扈,专擅朝政,一人韬光养晦,蛰伏待机。”

&esp;&esp;“可朕毕竟是皇帝,名器人心尽在我手。”

&esp;&esp;“祖宗立下体制,体制就专有束缚臣子的制度,这些制度,不是短暂几年权势可抵消。”

&esp;&esp;“人臣的格局,就在于他们有大功,兴大事,才能一步步侵蚀朕的权柄自立,所以,兴大事立大功一概不许,单这一条朝政无为,权臣就很难有作为。”

&esp;&esp;“当然也可凭权势和时间来侵蚀,可朕也在长大,只要朕持着不兴大事的原则,无论大将军和太傅谁想兴大事,朕都不许。”

&esp;&esp;“朕要专坏国事,国事自然就被朕所控。这就是朕的天下之策。”

&esp;&esp;偏殿幽暗,她半懂不懂的弹着瑶琴,听着他说话,他似乎无人能说心中事,只有在她这个小妖面前才侃侃而谈,把如何应对权臣,如何夺取权柄,如何统一天下的计划说出来。

&esp;&esp;“特别是大将军想讨伐敌国,朕断不允许。”

&esp;&esp;“别跟朕说与国有利,时机不在一旦错过——朕尚不满十岁,就算有破敌灭国之功,谁会把它归功于朕?”

&esp;&esp;“到时,大将军既是宗室,又有大功,拥兵几十万,朕只有把人头和帝位都让给他了。”

&esp;&esp;“太傅也一样。”

&esp;&esp;侃侃而谈,从容不迫,小小年纪,天下已经在心中。

&esp;&esp;转眼,过去五年了,皇帝年纪渐长,容貌英俊,威严更胜,大将军和太傅都已束手就擒,特别是太傅全家,还流放去了边疆。

&esp;&esp;第1210章 再也不能不辞而别

&esp;&esp;“今日上朝,有人说朕是前所未有之明君,并且登基数年,屡年丰收,国力渐盛,可见天命佑之,当亲征敌国,一统天下,这实在可笑。”

&esp;&esp;“国少主疑,军将真的听朕么?百官真的无有二心么?”

&esp;&esp;“并且尚有太后在,要是朕离京,一旦太后在百官拥戴下,另立别人,朕如何是好?”

&esp;&esp;“说白了,朕靠的是名分,是名器,还不到朕自己服人之时。”

&esp;&esp;“提议者,真不知此关键乎,说白了,不但欺我年幼,还欺我是旁支入继大统呐,其心实是可诛。”

&esp;&esp;少年慢条斯理说着,带上一点憎恨,更多的是杀机,冰冷非常。

&esp;&esp;少女有些愕然不已,跟了皇帝几年,她也不是当年什么都不懂的金鲤鱼了——皇帝从来都是翩然出尘,随意挥洒,这样杀机外露,其实非常罕见。

&esp;&esp;“他们在作,朕在看,没有几年了。”

&esp;&esp;“至于战事,朕虽已诛除权臣,十一就开始亲政,有兴大事,立大功的基础,可也是第一次当皇帝,更不擅长具体军事。”

&esp;&esp;“故攻灭诸国,非得准备周全,不但使列国无法相互支援,而且必须三倍之,五倍之,堂堂正正击破才可。”

&esp;&esp;好一会,皇帝才恢复平静,眼神转柔。

&esp;&esp;“不过,等朕渐渐年长,权柄稳固,到可以巡视地方,看下天下到底是怎么样。”

&esp;&esp;“朕不但要统一天下,更要封神,收拾天下人心,所谓国之大事,在祀与戎,有些与朕抵触的鬼神与宗教,必要清除。”

&esp;&esp;“朕让你跳龙门变成真龙,总理天下水事,听说龙都姓敖,到时你也可以姓敖。”

&esp;&esp;她陪着皇帝去了很多地方,无论水中海中,还是山川平原,甚至是一望无际的草原。

&esp;&esp;“草原,可为我中土牧牛也!”

&esp;&esp;或并肩在小溪之路,或立在高山之巅,或骑马在黄昏

&esp;&esp;春天嫩绿柳条,她曾经编成手环,戴在了他的腕上。

&esp;&esp;夏天泛舟,她曾顺手采过莲子。

&esp;&esp;无论是秋风的萧瑟,还是冬风的寒冷,只要有他在,她都似乎不觉得有差异,她刻意将记忆中别的身影去除,光是只有二人,记在心中。

&esp;&esp;她陪着他征战,一步步走到高处。

&esp;&esp;那个曾经笑容有点青涩的少年,逐渐成了威严高大的男人。

&esp;&esp;少女的心底弥漫着一股酸涩,这酸涩,带着丝丝疼痛,不够致命,却让她无法忽略。

&esp;&esp;从什么时起,分别就成了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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