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着很痛快。
&esp;&esp;眼下皮肉之苦稍能分担了他心上之苦,徐朝觉着这一切都是他应受的,没有怨言,只恨不能再严重些。
&esp;&esp;小厮拿来药酒替他擦拭,酒烈触肤,疼痛加剧,可他愣是咬着牙一声也不吭。
&esp;&esp;书房的门毫无预兆被人自外重重推开,因用力过甚,一扇门板甚至撞于架上又弹回。
&esp;&esp;夜风灌入直吹后脑,即是徐朝不回头也知道来人谁。
&esp;&esp;这府里除了陶雨霏,没人再敢这般放肆。
&esp;&esp;“滚出去!”弹回的半扇门遮了陶雨霏部分身形,她满腹怨气低吼道。
&esp;&esp;小厮不敢惹这位千金大小姐,放下手里的物件灰溜溜的逃了。
&esp;&esp;直到书房中只剩下他一人,陶雨霏才踏入门中,反手关了房门。
&esp;&esp;“你为什么要走?是为了避开我对吗?”言出泪涌,陶雨霏眼前一片朦胧,那人身形轮廓被泪光照得清晰无比。
&esp;&esp;似水洗过。
&esp;&esp;余光看到她的身影,徐朝连眼也不忍心抬,微咬齐牙,“我没脸待在京城。”
&esp;&esp;因而他自郊外一归来,便去见了他的岳丈陶大人诉说心境,自请外调。
&esp;&esp;即便陶大人不应,来日他也会亲自向圣上请命,总之是非走不可。他自选了苦寒之地,因他知道,陶家舍不得女儿吃半点苦头,定不会让女儿随往,他才能理所当然的孑然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