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季宵茵吓了一跳：“啊？我不、不认识。”

&esp;&esp;“真的吗？”谈飒眯起眼：“高度危险？”

&esp;&esp;手中文件啪的掉在地上。

&esp;&esp;季宵茵指着不远处的门：“那里就是牧杳房间，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esp;&esp;盯着季宵茵飞速离去的背影。

&esp;&esp;谈飒想，这人看过自己资料，或者资料就是她查的。

&esp;&esp;怪不得一副老鼠见到猫的表情。

&esp;&esp;牧杳准备入睡了，听到房门被人轻轻敲了三下。

&esp;&esp;他下地，打开门微愣：“是你？”

&esp;&esp;牧杳连忙邀请谈飒进来。

&esp;&esp;“谢谢你唤醒了我。”牧杳露出两个酒窝：“这段时间我身体虽然不受控制，但意识是清醒的。”

&esp;&esp;他眼睁睁看到被自己被系统控制，做出一副恶心的姿态，蚕食别人的影子。牧杳试图抢回身体控制权，可惜无济于事。

&esp;&esp;好在噩梦终于结束。

&esp;&esp;房内布置的很温馨，柠黄色的灯，柔软的床铺和沙发。角落处还有个老式唱片机在播放舒缓的纯音乐。

&esp;&esp;想来是为了照顾受害人的情绪。

&esp;&esp;谈飒望着牧杳，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眸恢复了正常的黑色。

&esp;&esp;谈飒斟酌着开口：“你大学毕业了吗？”

&esp;&esp;牧杳揉了揉脑袋，表情懊恼：“今年刚毕业，找工作时姐姐生病了。家里急需治疗费，恰好有剧组上村里找演员，说我形象好，只要进山拍戏就能获得丰厚报酬。”

&esp;&esp;“爸妈和我一听，这不挺好，又能当明星又能赚钱救姐姐，于是签了剧组保密协议。”牧杳叹气：“上面写着为防止狗仔打探信息，禁止演员携带通讯设备。这年头狗仔确实猖狂，我们没多想。”

&esp;&esp;谈飒明白过来。

&esp;&esp;这些受害者家里，除了卖孩子当苦力赚钱的，也有单纯被骗来的。

&esp;&esp;“他们也信守承诺，当场就掏了合同一半的钱，姐姐有救了。”

&esp;&esp;牧杳从冰箱掏出两瓶冰可乐，一口气灌了大半瓶。

&esp;&esp;牧杳捏着可乐：“到了地方才发现被骗。在茶社后院，我看到了其他人。跟我一样纯粹被骗的很少，大多数是找不到工作，家人为了巨额工资将他们卖给茶社。无论是否听话通通喂哑药。我见情况不对，拼死反抗，吸引了怪东西。”

&esp;&esp;“你要在这里呆多久？”

&esp;&esp;牧杳从对崩坏系统的后怕中抽身：“朱穹哥说，我状况比较严重，需要观察三个月。”

&esp;&esp;这就是邱茶所说的心里评估吧。

&esp;&esp;牧杳遭遇不幸，产生报复念头吸引崩坏系统。404局估计担心这样的人出去后精神状况不稳定会害人害己。

&esp;&esp;“鲁冼已死，雷际也跑不掉。”谈飒说：“不想回家的人们在长明湖畔组建了幸福公寓，你以后想找地方住可以去那里。”

&esp;&esp;大多数受害者选择报团取暖，组建新的人生是因为他们想斩断过去所有牵连。不是所有人都有揭开伤疤的勇气，他们更渴望过上平静的生活。

&esp;&esp;不过牧杳状况特殊。他是被骗的，不是被卖的，选择回家的概率更大。

&esp;&esp;果然，牧杳笑了笑：“谢谢，我会考虑的。在此之前，我要回家去看看姐姐。”

&esp;&esp;牧杳大学是舞蹈专业，选修过乐器。两人换了个轻松的话题聊了一会儿，房门敲响。

&esp;&esp;邱茶向牧杳打了声招呼。

&esp;&esp;与牧杳告别后两人沿着走廊走，谈飒打量邱茶拧紧的眉头：“发生什么事了？”

&esp;&esp;邱茶神色凝重：“赵青的崩坏能量无法完全回收，头儿说这是因为他的能量不完整。”

&esp;&esp;第38章 科研系统

&esp;&esp;能量不完整？

&esp;&esp;谈飒心情很差——赵青撒了第三颗种子？

&esp;&esp;拳头有点痒，想找到赵青，给他一拳。

&esp;&esp;邱茶：“头儿想见你一面。”

&esp;&esp;空旷的会客厅尽头坐着满头银丝的老人，她俯首案前，奋笔疾书。

&esp;&esp;见邱茶领着人进来，老人笑了笑：“坐。”

&esp;&esp;岁月对老人格外无奈。

&esp;&esp;它染白老人发丝，留下皱纹，却无法改变老人举手投足间的优雅与从容。

&esp;&esp;这份通身自带的气质，让谈飒想起卫明礼。

&esp;&esp;但两人细微处有所不同。

&esp;&esp;卫明礼多了些性格自带的温润，老人则有种阅尽千帆的大气。

&esp;&esp;邱茶倒了两杯茶放在两人面前，转身离开。

&esp;&esp;谈飒敛起眸中惊艳，坐在老人对面。

&esp;&esp;谈飒：“您好，我是谈飒。”

&esp;&esp;“你好。”老人抬了下镜框：“我是系统010曾经的拥有者，江钰。”

&esp;&esp;谈飒指尖轻颤，茶水顺着碗壁冒出。

&esp;&esp;系统适时补充：“010，科研系统，能够根据宿主潜力研究出跨时代的东西。”

&esp;&esp;原来如此。

&esp;&esp;检测仪、隔离房和净化装置都是她一个人研发的。

&esp;&esp;江钰不会无缘无故向别人谈论系统的事。

&esp;&esp;谈飒眸色转深，除非……她确信自己也有系统。

&esp;&esp;江钰目光很平和，平和到令谈飒觉得危险。

&esp;&esp;这种情况下，说谎没有必要。

&esp;&esp;谈飒开口：“为什么是曾经，010离开您了么？”

&esp;&esp;她没有对江钰的话表露好奇，直接告诉对方自己知道系统的存在。

&esp;&esp;聪明的孩子。

&esp;&esp;江钰眼里浮出一点笑意：“制作完净化装置后我完成心愿，010返回系统星，此后我再没见过它。”

&esp;&esp;“冒昧问一下，您绑定010的时间是——”

&esp;&esp;“三十年前。”江钰表情带着怀念：“我三十岁初入研究所，立志研究出造福全社会的东西，010就此来到我身边。我们度过了七年忙碌又愉快的时光。”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