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张金兰用着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家的老头子。
&esp;&esp;当初江家穷的家徒四壁,她也要嫁的原因,就是因为她觉得老头子人俊俏又聪明。
&esp;&esp;那些只会埋头种地的蠢汉子完全不能比。
&esp;&esp;江家离开后,严秀跟钱韦东也准备离开。
&esp;&esp;然而,小二却拽住了他们。
&esp;&esp;“客官,还没付钱就想走?”小二以为他们要逃,眼神不善的盯着他们。
&esp;&esp;“没付银子?额,多,多少?”严秀结巴着问道。
&esp;&esp;“五十两!方才你们点的可是本茶馆最好的茶和果子,况且,你们还打碎了一个杯子,那茶具是孤品,只此一套,碎了一个杯子,一套都毁了。”
&esp;&esp;小二眼珠子一转,茶杯碎了,那价格就得由他来开了。
&esp;&esp;“你这简直是漫天要价,五十两?再添些银子都能去万路街买个小宅子了,你忽悠谁呢,没有!不给!”钱韦东大怒。
&esp;&esp;两口子在茶馆又吵又闹啊。
&esp;&esp;最后掌柜的出面,他们付了整整二十两才得以离开。
&esp;&esp;这二十两,是他们一家子大半年的开销。
&esp;&esp;钱韦东气炸了。
&esp;&esp;回到铺子,发现儿子已经把铺子打开守在里面了。
&esp;&esp;“爹,娘,你们去哪了?”钱梁捷疑惑的询问着。
&esp;&esp;“啪!”巴掌声响彻在铺子里。
&esp;&esp;路过的百姓朝里看着。
&esp;&esp;“把铺子门关上。”钱韦东对着严秀说。
&esp;&esp;“爹,你打我干什么,你酒喝多了?”钱梁捷也来了气。
&esp;&esp;铺子门关上后,巴掌声又响了两次。
&esp;&esp;“你这个逆子啊,你竟然去青楼?你告诉老子,你哪来的银子?是你贴补的?”钱韦东掐着小儿子的脖领子,狠狠瞪着严秀。
&esp;&esp;“没有啊,我哪有银子贴补他啊,家里的钱有多少,你又不是不知道。”
&esp;&esp;严秀连忙摆手,生怕被误会。
&esp;&esp;“不是你贴补的,这小子哪来的钱去青楼?你给老子说,你从哪弄来的钱?”
&esp;&esp;第501章 消渴症
&esp;&esp;“眼看着就要抱上江家的大腿了,你整这么一出,现在好了,人家不跟咱们定亲了,亲事飞了!我看你小子以后能娶个什么东西回来!”
&esp;&esp;钱韦东一脚踹过去。
&esp;&esp;钱梁捷吃痛的捂着大腿。
&esp;&esp;这么疼,铁定是青紫了。
&esp;&esp;“爹,我什么时候去青楼了。”都到这一步了。
&esp;&esp;他还是嘴硬的不肯承认。
&esp;&esp;“我们几双眼睛都看得真真切切,你小子还知道从后门走,你也怕人瞧见是吧?说,哪来的银子,亲事飞了就算了,你还连累老子赔了二十两,小畜生,当初就不该把你生下来,你连你大哥的汗毛都比不上。”
&esp;&esp;钱韦东又踹了一脚。
&esp;&esp;把严秀心疼的哟。
&esp;&esp;不过她没敢上前阻拦。
&esp;&esp;当家的在气头上,她要是拦着,挨打的就是她了。
&esp;&esp;“你不说是吧?去,把后院的柴火棍拿来,老子非要打的他承认为止。”钱韦东对着严秀吼道。
&esp;&esp;钱梁捷顿时怕了。
&esp;&esp;“爹,我说,我就去了这么一次,娘没给我钱,是,是,是我把大哥的书卖了一本走”
&esp;&esp;钱梁捷怯怯的说道。
&esp;&esp;其实他去了七八次了。
&esp;&esp;大哥根本不看那些书,他卖了足足五本。
&esp;&esp;“什么?你把你大哥的书卖了?你个畜生啊!老子打死你。”这话,彻底点燃了钱韦东的怒气。
&esp;&esp;他拖家带口来到这是为了什么。
&esp;&esp;不就是为了大儿子能进三山学堂读书嘛。
&esp;&esp;可惜没能进去,原本想着,等跟江家成亲后,走后门把两个儿子连带着孙子一起弄进去,现在泡汤了就算了,书也少了。
&esp;&esp;那些书,都是花银子买回来的啊。
&esp;&esp;钱韦东冲到后院,去讨柴火棍。
&esp;&esp;愣是把钱梁捷打了个半死,甚至还打断了一根手指。
&esp;&esp;钱梁捷吃了不少苦头。
&esp;&esp;而江忘忧,决定不与钱家成亲后,她整个人开朗了不少。
&esp;&esp;笑容也多了。
&esp;&esp;除了刺绣,她还时不时的去江福宝的医馆和新铺子转转。
&esp;&esp;宅子铺子买下来,无论以后充作彩礼还是陪嫁,都是给江忘忧的。
&esp;&esp;铺子略旧,朱迎秋派人在修缮,等修缮好,就准备让江忘忧经营。
&esp;&esp;七月初。
&esp;&esp;天气变得燥热。
&esp;&esp;江福宝的医馆里大门敞开,通往后院的纱帐也挂了上去。
&esp;&esp;有了穿堂风,这才凉快些。
&esp;&esp;潘二丫站在江福宝身旁,给她扇着扇子。
&esp;&esp;江福宝正在给一个小女婴把脉。
&esp;&esp;“不要紧,就是你的母体火气太旺,乃至于她喝了你的奶水,才有些上火,无需吃药,是药三分毒,她还太小,这样,我给你开个药膳方子,你去楼上吃上五天就好,孩子喝了你的奶水,火气自然就泻了。”
&esp;&esp;江福宝放下手,顺便摸了摸小女婴的脸,软乎乎的,像棉花糖。
&esp;&esp;“好,小神医你开吧。”抱着女童的妇人是医馆的熟客。
&esp;&esp;她体寒气血都虚,当初若不是江福宝替她保胎,只怕孩子八月就生下来了。
&esp;&esp;成亲几年,好不容易有孕,才得了这么一个女儿。
&esp;&esp;妇人把她当珍宝一般疼宠着,孩子但凡哪里不对劲,就立马来江福宝的医馆。
&esp;&esp;因此,两人熟悉的很。
&esp;&esp;等妇人抱着孩子上楼,江福宝终于能休息会了。
&esp;&esp;“二丫,别扇了,没那么热,你别累着胳膊。”江福宝扭过头,对着潘二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