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所以此刻师兄问起,花灵也不知如何回答。
&esp;&esp;“师兄看你脸色不太好,要不先休息会,吃点东西补充下精神?”
&esp;&esp;老洋人却不敢小视。
&esp;&esp;认真看了眼她,面色苍白的几乎没有太多血色。
&esp;&esp;“不用。”
&esp;&esp;花灵摇摇头。
&esp;&esp;“师兄,我真没事,就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esp;&esp;先是大师兄,如今又是老洋人,期间红姐姐也偷偷问过一次。
&esp;&esp;她何尝不知道,自己这样真的容易让别人担心。
&esp;&esp;但……那可是族人寻找了上千年的雮尘珠啊。
&esp;&esp;所以即便她一遍遍告诉自己,越是这种时候越要保持冷静。
&esp;&esp;可惜,她还是做不到。
&esp;&esp;只要一合眼,脑子里都是那道形如漩涡的图案。
&esp;&esp;世上没有绝对的巧合。
&esp;&esp;或许,他们这一脉梦寐以求的凤凰胆就在眼前。
&esp;&esp;“可是……”
&esp;&esp;老洋人还想开口。
&esp;&esp;花灵忽然瞪大眼睛,目光越过他,视线投向身后,似乎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情形。
&esp;&esp;见状,他注意力一下被吸引,猛地转过身去。
&esp;&esp;只见。
&esp;&esp;师兄和陈把头已经带人去开那具窨子棺。
&esp;&esp;犹如炭烧的棺身上黑雾弥漫。
&esp;&esp;隐隐似乎有一道青面獠牙的诡影,在雾气中咆哮不止,仿佛要挣断枷锁逃出封印。
&esp;&esp;那一幕太过真实。
&esp;&esp;都不像是虚幻。
&esp;&esp;几个卸岭盗众吓得脸色白如金纸,明显都察觉到了棺中变化。
&esp;&esp;“鬼棺?!”
&esp;&esp;老洋人眉头一皱。
&esp;&esp;这下也顾不上其他,只是冲着花灵沉声提醒道,“师妹,护住自己,千万别跟来。”
&esp;&esp;扔下一句话。
&esp;&esp;他反手从身后刷的抽出镜伞,纵身赶了过去。
&esp;&esp;“师兄?”
&esp;&esp;快步出现在鹧鸪哨身后,老洋人也没想到,只是和花灵说了句话的功夫,此处竟然就发生了如此惊人的变化。
&esp;&esp;“小心点,这棺中极有可能葬了一头鬼物。”
&esp;&esp;鹧鸪哨身形紧绷,头都没回,压低声音道。
&esp;&esp;真是?!
&esp;&esp;这下他再不敢多想。
&esp;&esp;墓中易生邪,所以妖棺、凶棺常见,如刚才那口石棺,就可以称之为妖煞。
&esp;&esp;但再如何,其中葬的也是死人骸骨,
&esp;&esp;这葬鬼,即便是他也闻所未闻。
&esp;&esp;要知道,鬼,无形无质,不可揣测。
&esp;&esp;难不成献王真抓了一头鬼封在了棺内?
&esp;&esp;一瞬间,他想了无数种可能。
&esp;&esp;搬山一脉虽然方术众多,但多是克制邪煞或者尸僵。
&esp;&esp;等下那头鬼,万一真的冲破棺上封印,到时候他们这些人真能解决么?
&esp;&esp;“……好!”
&esp;&esp;暗暗吸了口气。
&esp;&esp;老洋人根本不敢多想,只是模糊的答应下来。
&esp;&esp;握着镜伞的手,因为太过用力,手背上青筋四起。
&esp;&esp;“这……鬼物?”
&esp;&esp;“总把头,还开棺吗?”
&esp;&esp;几个提着探阴爪的伙计,望着窨子棺四周滚滚而起的黑雾,以及那道诡影,只觉得如坠冰窟,遍体生寒。
&esp;&esp;说话都带着几分颤音。
&esp;&esp;“死人都见了无数,还能被一头鬼吓成这样?”
&esp;&esp;瞥了一眼几人。
&esp;&esp;陈玉楼哂笑道。
&esp;&esp;说话间,他已经径直越过众人走到了窨子棺外。
&esp;&esp;万年窨木,不见天光,确实是容纳阴物最好的奇物。
&esp;&esp;手指轻轻在密集的木纹上划过,隐隐还能察觉到一道道古老符文。
&esp;&esp;看痕迹,应该是后来刻上。
&esp;&esp;与青铜棺上的镇尸符有着几分相似,无外乎是镇鬼所用。
&esp;&esp;“探阴爪。”
&esp;&esp;陈玉楼一伸手。
&esp;&esp;旁边几个伙计顿时面面相觑,神色间满是迟疑。
&esp;&esp;“掌柜的,这……会不会太过凶险?”
&esp;&esp;这口木棺形如雷击火木,一看就来头不小。
&esp;&esp;能葬在这等棺中,想必也不是等闲之辈。
&esp;&esp;再加上黑雾诡影,更是坐实了他们的猜测。
&esp;&esp;如今听到掌柜的要亲自开棺,一行人哪敢答应。
&esp;&esp;“掌柜的还是我来。”
&esp;&esp;之前那个陈家老伙计一咬牙,强行压下心中惊骇,主动请缨。
&esp;&esp;刚才就在掌柜面前丢了人。
&esp;&esp;这次无论如何,也得把面子捡回来。
&esp;&esp;只是,陈玉楼却摇了摇头,“棺材多得是,这一口……却不是你们能开。”
&esp;&esp;说说时。
&esp;&esp;那伙计只觉得眼前一闪。
&esp;&esp;手中探阴爪就已经被他轻飘飘拿走。
&esp;&esp;沿着棺沿刺入,不见什么动作,只听见咔嚓声起,十多根深深楔入其中的棺材钉瞬间绷起,然后叮叮咚咚的落到地上。
&esp;&esp;随之整个墓室。
&esp;&esp;也陷入死一样的沉寂。
&esp;&esp;“师弟。”
&esp;&esp;鹧鸪哨却不敢有半点迟疑。
&esp;&esp;提醒了一声老洋人,
&esp;&esp;两人各紧握镜伞守住头尾,身形如弓,目光死死盯着棺身。
&esp;&esp;只等棺盖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