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单凭这一点,花玛拐在陈家庄和常胜山就有着无可替代的位置。
&esp;&esp;“对了,掌柜的,这趟过去,上次托老九叔和三木叔查的事也有下落了。”
&esp;&esp;“怎么说?”
&esp;&esp;听到这话,陈玉楼心头不禁一动。
&esp;&esp;“整个长沙倒斗行内,并无名号佛爷的人物,另外您所说的吴、李、霍、解几家,其中李姓倒有,但名姓对不上。”
&esp;&esp;“另外,三木叔又亲自带人去了趟向郊外的侗寨,确实如掌柜的所言产矿,由土司把控,但三木叔买通人进了洞内,却并未发现有大斗存在的痕迹。”
&esp;&esp;“行,我知道了。”
&esp;&esp;听着花玛拐的叙述。
&esp;&esp;陈玉楼最后一点疑惑也烟消云散。
&esp;&esp;仰头将杯盏中剩余仰头一口饮尽,随意一抛,酒盏就如一片落叶划过夜空,稳稳当当的落在了石桌上。
&esp;&esp;“昆仑呢。”
&esp;&esp;“这趟感觉如何?”
&esp;&esp;白天湖边那场厮杀,陈玉楼其实就已经看出不少。
&esp;&esp;虽然他用的仍旧是五虎断门枪,但辗转腾挪,一招一式中却明显是融入了其他武学。
&esp;&esp;“沈师傅说七星横练功有五重境界。”
&esp;&esp;“入门、贯通、老练、入神以及归真。”
&esp;&esp;“如今我也就堪堪入门,贯通为止。”
&esp;&esp;见掌柜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esp;&esp;昆仑立刻坐直身形,眸光湛湛,沉声回道。
&esp;&esp;虽然沈师傅一直说他天赋过人,一日能当他人十天苦修之功,但他自己却不敢把话说得太满。
&esp;&esp;“手给我。”
&esp;&esp;听到这话。
&esp;&esp;陈玉楼点点头。
&esp;&esp;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道。
&esp;&esp;而昆仑虽然诧异,却没有半点迟疑,径直将手伸了过去。
&esp;&esp;手指搭落,一缕灵气随之渡入,直奔昆仑丹田而去。
&esp;&esp;犹如辽阔海域的丹田之中。
&esp;&esp;分明飘荡着一缕缕细微却异常纯粹的灵气。
&esp;&esp;“果然……”
&esp;&esp;陈玉楼吐了口气,缓缓收回手指。
&esp;&esp;白天时,在观云楼上俯瞰那场厮杀,他就觉得古怪。
&esp;&esp;之后又听闻沈老头出身峨眉山彭道宗。
&esp;&esp;他心中惊疑更是达到了顶点。
&esp;&esp;如今亲眼所见后,他才终于确认无误。
&esp;&esp;“你小子,这也算是误打误撞了。”
&esp;&esp;“掌柜的,什么情况?”
&esp;&esp;见他目露惊喜,还被蒙在鼓里的花玛拐,不禁一脸急切地问道。
&esp;&esp;“之前他不是不愿修行么?”
&esp;&esp;“这七星横练功,分明就不是寻常武功,而是道家真传。”
&esp;&esp;陈玉楼摇摇头。
&esp;&esp;只是离开十多天,再见时,昆仑竟然已经凝练出一缕灵气。
&esp;&esp;要知道,之前劝他修行玄道服气筑基功,他还一百个不愿意,觉得整日打坐闭关,吐纳呼吸,没什么意思。
&esp;&esp;如今所修的这门横练功。
&esp;&esp;却分明就是道家呼吸法和炼体横断功的完美融合。
&esp;&esp;彭道宗。
&esp;&esp;听名字的话,应当就是传说中那位岁八百的彭祖。
&esp;&esp;想来也只有那一位,才能做得到了。
&esp;&esp;至少修行这么久,陈玉楼完全想不到,如何才能在武道与修道之间寻到一个平衡,然而让两者彼此契合。
&esp;&esp;“道家真传?”
&esp;&esp;听到这几个字。
&esp;&esp;花玛拐一下愣住。
&esp;&esp;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
&esp;&esp;毕竟那天头一次登门拜访时,他就在其中。
&esp;&esp;沈老头说的清清楚楚,彭道宗有内外之分,横练功只能算是俗世功夫。
&esp;&esp;和眼下掌柜的所言完全不同。
&esp;&esp;这到底谁说的是真?
&esp;&esp;“错不了。”
&esp;&esp;陈玉楼笑着点了点头。
&esp;&esp;本以为那枚流汞朱丹没了用武之地,如今看来,却是他想多了。
&esp;&esp;哪里无用。
&esp;&esp;分明就是恰到好处。
&esp;&esp;“这么算的话……岂不是只剩下我一个了?”
&esp;&esp;怔怔的听着,花玛拐忽然一拍额头,心头罕见的生出一股危机感。
&esp;&esp;鹧鸪哨、花灵、老洋人、红姑娘、袁洪,如今连不愿修行的昆仑也闯入了其中。
&esp;&esp;独独只有他一人。
&esp;&esp;花玛拐哪能不心生焦虑?
&esp;&esp;“你以为?”
&esp;&esp;陈玉楼挑了挑眉,“这几天收收心,庄子里杂事交给其他人打理,你先调好状态,尽早将那枚金丹服下,然后尝试修行筑基功。”
&esp;&esp;闻言,花玛拐重重点了点头。
&esp;&esp;随后更是一咬牙。
&esp;&esp;“不行,掌柜的,我现在就得回去。”
&esp;&esp;“周先生说了,练武修行如水滴石穿,非一日之功。”
&esp;&esp;听到这话。
&esp;&esp;陈玉楼与昆仑不禁相视一笑。
&esp;&esp;这小子向来对武道都没什么兴致。
&esp;&esp;要不是之前数月,他们前往滇南倒斗,将他一人留在庄内,太过无聊才会接触到练武,以他的性格能躺着就绝不会去吃那份苦头。
&esp;&esp;更别说眼下如此火急火燎,急于修行的情形。
&esp;&esp;“去吧,最好能在李掌柜来之前,我还能替你看护一二。”
&esp;&esp;“好嘞。”
&esp;&esp;花玛拐再不迟疑。
&esp;&esp;起身告辞,迅速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