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看在眼里的罪者、弱者、隐于阴暗者、格格不入闺阁者,忽有一日,被人抹去了身上的蛛网尘封。
&esp;&esp;通过阮厚雄的关系从吴郡请来的两位教官,一人叫周甲,一人叫祖遂。
&esp;&esp;二人都曾参与过符安十二年的濡须口剿叛之战,来头大,脾气也不小。
&esp;&esp;一开始听说让他们调理女兵,两人觉得自己受了侮辱,险些翻脸。
&esp;&esp;后来见这些小娘子们在他们制定的苛刻训练下,居然有大半能坚持下来,这才勉为其难地卖给老上峰一个人情。
&esp;&esp;校场建好后,谢澜安来过一回,穿着一水绛色劲服的武婢们正在习练枪法。
&esp;&esp;祖遂站在木垒高台上,背着小手喝着小酒,一面监督。他给她们选的枪杆子都是铁铸的,谁要是跟不上招式,便自己负甲去扎马步。谢澜安在一声声叱呼中,踩着木梯登楼。
&esp;&esp;她今日一身直裾常服,祖遂放下了手上的扁银壶,向这位骁骑营领军娘子略略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