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心累地睡了一夜,沉宁回了自己的狗窝。
&esp;&esp;工作岗位倒不急,陆女士在考虑给她调岗的事,其实沉宁的技术还可以,奈何他们组的几个老男人酷爱抱团。碰了几次壁她也就心安理得地摆烂。
&esp;&esp;早上去便利店买咖啡的时候,偶遇晨跑的赵庭璋。
&esp;&esp;警察同志一眼就扫到了她的“作案工具”。
&esp;&esp;“空腹喝咖啡不好。”
&esp;&esp;沉宁:“……习惯了。”
&esp;&esp;铁柱同志熟门熟路地在货价“扫荡”——拿了一袋切片面包,一个饭团,外加服务台的鸡蛋、奶黄包,要了一杯热的豆浆。
&esp;&esp;看到装好的果盘,也拿了一份。
&esp;&esp;他结了帐,把小山似的早餐补给递给她,才问,“……怎么搬回来住了?”
&esp;&esp;沉宁叹息又叹息。
&esp;&esp;……主要是害怕铁柱同志的投喂,这些东西够她一天的量。
&esp;&esp;赵庭璋也没继续问,“你别说了,别想那些烦心事。”
&esp;&esp;他转移话题的速度很快,带着一种警察特有的,解决问题的直接,“几点下班?”
&esp;&esp;沉宁:?
&esp;&esp;“时间合适,可以来我家吃饭。”
&esp;&esp;她微微拒绝,“你的学习资料已经研究透彻了?”
&esp;&esp;果不其然,铁柱的小脸微红,“……我还不是怕你一个人不好好吃饭!”
&esp;&esp;沉宁:“不会啊,有外卖。”
&esp;&esp;“都是预制菜。”
&esp;&esp;“你的意思是去你那就不预制了?”
&esp;&esp;他不自然地移开视线,“……添加剂的东西,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esp;&esp;“也还行。”沉宁眨眨眼睛,“我耐药性很强,至少这么多年没吃死。”
&esp;&esp;赵庭璋:“……”
&esp;&esp;她看出来了,铁柱在主动。
&esp;&esp;混到这个段位再看不出谁对她有意思,那也白混。
&esp;&esp;沉宁有些恶趣味,想看他被挑破目的气急败坏的模样。
&esp;&esp;_(:3」∠)_
&esp;&esp;在内卷的时代只有调戏纯良beta铁柱才能让她获得一丝温暖。
&esp;&esp;赵庭璋也看破她的目的——本来沉宁就自诩不是什么难猜的人,不过天生臭脸,让她披上了一层不好惹的外壳。
&esp;&esp;警察同志的直球很直给,“……要不要、检验一下厨艺?”
&esp;&esp;沉宁:?
&esp;&esp;和她预想的有些偏差。
&esp;&esp;她本以为铁柱会羞涩很久,还得拉扯几个回合到赵庭璋上班——沉宁的假期还能延续,带薪假。她的行程还没兑现,死皮赖脸地无限延长。陆天麒竟然大方地同意,以至于在调岗通知出来前,社畜沉宁摇身一变成带薪闲散社会人员。
&esp;&esp;闲散社会人员很多时间,“好啊,等你下班。”
&esp;&esp;“我今天白班。”赵庭璋的耳朵保持着稳定的红色,“五点半,打完卡就走。”
&esp;&esp;言外之意:时间明确、绝不拖延、速战速决。
&esp;&esp;沉宁“哦”一声,“我去警察局接你?”
&esp;&esp;赵庭璋:“……”
&esp;&esp;话音落下的瞬间,世界安静了。
&esp;&esp;清晨便利店的背景音——冰柜的嗡嗡声、远处环卫车的音乐声、甚至树上的鸟叫——仿佛都被按下了暂停键。
&esp;&esp;等等等等——
&esp;&esp;年轻警察还好,那帮老警察那么多年的公家饭不是白吃。
&esp;&esp;赵庭璋可以预想老光棍开花的轰动……自己还好,如果沉宁成了他们的谈资——
&esp;&esp;“——绝对不行!”
&esp;&esp;他开口,濒临崩溃的破音,让本该严肃的拒绝,多了两分喜剧。
&esp;&esp;“我、我自己回来!很快!你在家等就行!或者……或者楼下等我!千万别!千万别去所里!”
&esp;&esp;最后那几个字几乎是哀求,碰上他快要爆炸的红脸。
&esp;&esp;沉宁微微疑惑,“我有那么见不得人?”
&esp;&esp;他摇头。
&esp;&esp;“咱俩的关系不是考察中的未婚夫妻?”
&esp;&esp;赵庭璋摇头、才摆一下,又疯狂点头。
&esp;&esp;“不是这些!总之别来!”
&esp;&esp;沉宁的脑筋转得很快,稳定岗倒不如她那么牛马,不过同事的乐子大部分源于同事——就像她也喜欢吃办公室夫妻的瓜,赵庭璋的暧昧对象出现,不出意外会被鞭尸到他结婚前。
&esp;&esp;人要脸,树要皮。
&esp;&esp;沉宁不介意让他一直被鞭尸。毕竟结了婚还能离,还能咋地,他分走她一半房贷?
&esp;&esp;不要皮的树郑重点头,“懂,我很低调的。保证不喊‘赵警官下班啦’,就安静地站在门口,watchg&esp;you……”
&esp;&esp;赵庭璋:“……”
&esp;&esp;他按了按眉心,“不是这个!”
&esp;&esp;“没事。”她安慰,“谣言止于智者,更何况咱俩也不算谣言。”
&esp;&esp;赵庭璋:“……”
&esp;&esp;“你的脑袋瓜子到底在想什么?”他拧开结账时顺手拿的矿泉水,咕噜咕噜灌了半瓶。
&esp;&esp;半瓶才平息耳廓的热,“……他们那群嘴巴没把的人,传出去,对你不好。”
&esp;&esp;“对我有什么不好?我是良民,有罪早被法律制裁了。”
&esp;&esp;沉宁晃了晃手上的早餐,“再说了,我又不是通缉犯,去警察局接个人还能顺路蹲牢?”
&esp;&esp;“警察局有很多人。”赵庭璋说,“可能他们只是一句玩笑,听者有心。发到网上当噱头,制造对立,对你不好。”
&esp;&esp;思绪轮转,赵庭璋没来由地想起了一个案子。
&esp;&esp;无权无势的oga女孩,被alpha用信息素骚扰,合法维护自己的权益,报了警。
&esp;&esp;却在警局和alpha推拉,被另一个alpha听到对话,掐头去尾地拍下视频,在网上指责oga——你没有勾引,别人的信息素怎么会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