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唯有汀碲，自从上次之后，他似乎悟道再次成功，隐隐有突破大乘的趋势。
&esp;&esp;第125章 当年真相
&esp;&esp;灵界有太多的平民百姓，慕宁的实力尚在封印，穿越人群时，只察觉到现在的灵界平民好像不似之前来时那般精神焕发，街道上行走的普通民众脸上都似有若无的透露着死气。
&esp;&esp;见到慕宁这般熟悉的容颜，也只是象征性的表示友好，之后便战战巍巍地去做自己的事了。
&esp;&esp;而矗立在灵界正中央，如水的宫殿，上正散发出盈盈的亮光。
&esp;&esp;慕宁察觉到生命本源的气息，想到那个看上去还未经世事的少年，三步作两步地踏着灵力，到了门前，这偌大的宫殿，甚至比魔宫更要巍峨。
&esp;&esp;两个守卫见到慕宁下意识地阻拦，直到慕宁传讯问：“你强行换灵魂？”
&esp;&esp;毕竟这样强大的反抗气息，怎么看都不像是自愿的。
&esp;&esp;“潇潇，你该明白，都到这个时候了，顾虑和犹豫都是绊脚石。”
&esp;&esp;谢言钺放下平时嬉笑玩闹的伪装，声音穿透整个宫殿，但语气看上去不太好。
&esp;&esp;慕宁当然明白，她又不是不知道这份平和来不之易，当初四人，没有一个是愿意平淡过一辈子的，不然不会成为好友，或许她可以伪装身份在渚苏身边龟缩一辈子，可这都不是她。
&esp;&esp;“他不愿意会造成清月灵魂受伤。”
&esp;&esp;“所以我将那本关于你的书送给了那个后辈。”谢言钺几乎算到了一切，只是在这份犀利背后，他又淡淡道，“你的灵力似乎变强了，是因为他？”
&esp;&esp;慕宁没有回答他，而是眼神让这两个守卫退下，“你在哪？”
&esp;&esp;谢言钺轻笑，“冰密室，你能找到吗？用当初那个游戏？”
&esp;&esp;灵界密室，慕宁去过很多，曾经灵界的秘宝也被她拿着用。
&esp;&esp;只是这“冰密室”是她被封印时建立的，她确实不知。
&esp;&esp;“说人话。”
&esp;&esp;慕宁蹙眉，如今她撇下自己的小灵宝甚至爆了身份，可不是来这陪他玩耍的。
&esp;&esp;“地下。”
&esp;&esp;慕宁看向脚下的冰面，霎时想到了之前的雪境，那用血迹给自己开路的渚苏，可片刻之后，她又从这回忆中清醒过来。
&esp;&esp;劈开了地面后，她似乎落到了一个全是雪的地方，自从上次凤凰山告别了清月的留言后，有许久没见了。
&esp;&esp;这里似乎是以强大的法阵支撑，墙壁上布满了控制灵魂的封印。
&esp;&esp;不远处，几位长老控制着许幻霜的身体，而另一处控制在冰里的清月的灵魂，慕宁几乎瞬间就奔了过去。凤凰山里的一切还历历在目。
&esp;&esp;许幻霜的反抗比她想象的还要激烈，慕宁甚至是不解地问，“如果还是那个时候你也许能更好的控制他，但你却让我带他出去历练，是为了什么？”
&esp;&esp;谢言钺意有所指地回答，“我早就将清月的灵魂植入了，需要催化，他这个人向来不愿意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可我还记得，他为了我们，独自承受天雷。”
&esp;&esp;言下之意就是，放他走只是为了催化清月的灵魂，能更好的融合。
&esp;&esp;“那你为何还要压制他反抗的灵魂？”
&esp;&esp;慕宁对于夺舍之法也知之一二，所谓夺舍，不过就是占据别人的肉身，泯灭他人的灵魂。
&esp;&esp;现在清月的灵魂已然入体，那么，只需要抽出这具身体本来诞生出的灵魂抹杀即可。
&esp;&esp;根本不必大费周折去压制他反抗的灵魂。
&esp;&esp;除非……
&esp;&esp;慕宁皱眉，她再度看过去那边清月的灵魂体，忽明忽暗，像是要消失了一般。
&esp;&esp;“他真是，愚蠢！”
&esp;&esp;谢言钺有些无奈地总结道，“他拒绝了，清月拒绝吞噬许焕霜的灵魂，甚至允许许焕霜吞噬自己的灵魂。”
&esp;&esp;谢言钺意识到了这件事才强行召回许焕霜，强制压制他的灵魂。
&esp;&esp;此时。
&esp;&esp;慕宁不得不出手，她维持那边忽明忽暗的灵魂体的清月，无比想问他为什么要如此，放弃那么多年的感情，臣服于天道吗？
&esp;&esp;天道当年想要覆灭魔界，颠覆仙界他也是受害人，怎么就？那么轻易的就放弃呢？
&esp;&esp;可当她灵力接触到清月魂体的那一刻，意识仿佛也被抽离了本体。
&esp;&esp;迎面吹来清爽的风，周围的环境不是布满灵魂禁制的冰窖，她站在山崖上。
&esp;&esp;一旁是他们常聚会的亭子，而坐在那边的白衣公子，纤长的手指捏着白玉杯，正双眸带笑地看着她。
&esp;&esp;“好久不见了，潇潇姐。”
&esp;&esp;清冽的嗓音一如六百年前，一如在凤凰山上那道留影，只是现在的模样要比那时多了一分青涩，看上去不像是千年的仙界尊者，而像一位普通的青年仙修，没什么架子。
&esp;&esp;慕宁没有生气，她走了过来，一掌拍在那石桌上，原本坚固不可摧的仙玉制成的桌子被她拍出了裂痕。
&esp;&esp;“你为什么？”
&esp;&esp;清月脸上的笑容在看到这传闻中坚不可摧的桌子坏掉后，僵在了脸上，然后尴尬地转移话题，“谢言钺是不是同你说，复活我，然后对抗天道才是我们的计划？”
&esp;&esp;慕宁歪头，那张美的不可方物的脸上有不可言喻的危险的神情。
&esp;&esp;清月正色，不着痕迹地使用灵力将凳子退后了一些，生怕惹到这位祖宗。
&esp;&esp;“咳咳，不必发火，我只是在想，天道既然崩坏，不如让他崩坏，仙界千万年来，飞升成神的也有些，他们无动于衷，是不是意味着，只是单纯地对抗它，没有办法？”
&esp;&esp;清月阐述道，阐述完了，然后用手沾了点杯子里的水，将它引至空中。
&esp;&esp;“世界没有绝对的对错，所以，无论是魔修还是仙修，都有其存在的道理，这千百年来，天道都从未干预过，可偏偏在六百年前，选择主动干预，降下天劫企图颠覆整个修真界。”
&esp;&esp;慕宁翻了个白眼，仿佛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
&esp;&esp;毕竟这在他们这几个还存在的上仙界几个老“怪物”来说，这已经是通识了，哪怕她的记忆曾经被封过。
&esp;&esp;但清月按理说已经是被天道覆灭的，记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