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谈闻喜欢面对面,路褚也习惯了与他面对面,看着对方的表情,痛苦的,喜悦的,舒服的,遗憾的。
&esp;&esp;路褚只在谈闻的脸上看到中间两种。
&esp;&esp;情人的标准守则是什么,路褚并不清楚。小少爷玩心重,今天喜欢他,明天就能喜欢别人。路褚开始没当回事,只当他拿自己消遣,连着两次,他渐渐发现,小少爷和别人不一样。
&esp;&esp;他受过千锤百炼,却依旧保持纯真的一面。
&esp;&esp;比如,太容易相信人。
&esp;&esp;路褚想到这点,默不作声地耷下眼,轻轻在谈闻胸口咬了下。
&esp;&esp;标记他。
&esp;&esp;路褚这么想着。
&esp;&esp;如果可以标记他就好了。
&esp;&esp;这样,他们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esp;&esp;他不会属于别人,只会是他的。
&esp;&esp;路褚黯下眸,漆黑的眼睛察觉不出神色,谈闻像只落下全身刺的刺猬,柔软,仅剩下绒毛。
&esp;&esp;得了趣,他说话声音也软了,“怎么不继续了?”
&esp;&esp;路褚说:“想亲你。”
&esp;&esp;谈闻迷离地望着他。
&esp;&esp;身体紧连在一起,吻却吞吞吐吐。
&esp;&esp;“要我主动吗?”谈闻说着,伸出手,路褚俯身,他环抱路褚脖颈,顺着力稍微起身,“你不好意思,就我来吧。”
&esp;&esp;谈闻落下这句,轻啄了下路褚的唇。
&esp;&esp;路褚笑了。
&esp;&esp;“这就是你的主动?”
&esp;&esp;谈闻撇撇嘴,“还不够啊?”
&esp;&esp;“不够。”路褚说,“我要的更多,你能不能给我?”
&esp;&esp;谈闻哑然。
&esp;&esp;今夜的路褚别有一番不同。
&esp;&esp;和以前不一样了,谈闻明确能感受出来,却无法言喻是哪方面的不同。
&esp;&esp;扪心自问,他对路褚是有好感的。
&esp;&esp;起初,他不介意路褚有其他客户。
&esp;&esp;现在,他只想路褚有他这么一个客户。
&esp;&esp;他可以给路褚很多。
&esp;&esp;金钱,房产,车子,存款。
&esp;&esp;他愿意竭尽所能,把最好的给路褚。
&esp;&esp;路褚只许有他这一个金主。
&esp;&esp;氛围正好,谈闻借机说出自己藏匿心中许久,一直想说的话。
&esp;&esp;“路褚。”
&esp;&esp;他轻声唤道。
&esp;&esp;路褚吻了下他的嘴巴,“我在。”
&esp;&esp;“你”
&esp;&esp;谈闻顿了下。
&esp;&esp;他们之间的不光彩,在无形中呈现。
&esp;&esp;没人主动提这份情/色/交易,他们在默认里,度过一日又一日。
&esp;&esp;这是谈闻第一次主动提及。
&esp;&esp;“你包月多少钱?”谈闻说,“我想给你包月,在这期间,你不许接其他生意,只能有我一个,直到我厌倦你,你才能找下一个。”
&esp;&esp;在谈论事情上,谈闻主动把自己放在上位里。却没注意到路褚黑下的脸。
&esp;&esp;“包月?”路褚的声音有些生冷,“包什么月?”
&esp;&esp;第24章
&esp;&esp;谈闻被他问懵了, 以为路褚不想专注一家,心底有些不高兴:“还能包什么月,你不想就直说, 弯弯绕绕的干什么。”
&esp;&esp;路褚绷着脸,很难用言喻形容此刻的心情,犹如一泼冷水从上到下, 浇个彻底:“你把我当什么了?”
&esp;&esp;不会吧?谈闻心里诧异。
&esp;&esp;路褚的演技已经把他自己都骗过去了么?
&esp;&esp;“还能是什么?”谈闻别扭,想委婉,又觉得没必要:“牛郎,鸭子。”
&esp;&esp;路褚阴沉道:“鸭子?”
&esp;&esp;心中的想法被证实, 荒谬且不可理喻。
&esp;&esp;路褚几乎气笑了。
&esp;&esp;原来这么久,他只把他当鸭子看。
&esp;&esp;好一个鸭子。
&esp;&esp;“那不然呢?”
&esp;&esp;没等他顺下气,谈闻接着往他的伤口撒盐:“我们不是在会所认识的吗?”
&esp;&esp;“所以你当时只是想找个鸭子,解决你的特殊癖好?”
&esp;&esp;这么听, 谈闻有些不乐意了:“什么叫特殊癖好, 你不就是干这行的吗?我给你的钱虽然不多, 但也不至于没个好脸吧?”
&esp;&esp;路褚呵地一声, 心脏某处角落冷得发抖,他本想说他不是,却莫名其妙地, 应了下来。
&esp;&esp;“我是。”路褚说, “但你这点钱, 还不够包月。”
&esp;&esp;他的语气不算好, 比起谈闻想象中的喜悦,路褚更像是在呛人。
&esp;&esp;谈闻哪受过这种委屈, 直言道:“你很贵吗?”
&esp;&esp;“五百万一个月。”路褚说。
&esp;&esp;这哪是黄金鸭。
&esp;&esp;黄金都没这么贵。
&esp;&esp;谈闻气急,连事都不做了, 踹开路褚,“滚!你当你是谁!五百万的身价,你配吗?”
&esp;&esp;“不是你说的包月?”路褚非但没有踉跄,甚至往前禁锢谈闻的肩,“怎么,觉得自己出不起,就贬低别人?”
&esp;&esp;谈闻脖子都气红了:“我又不是冤大头!”
&esp;&esp;路褚气急反笑,顺水推舟道:“一个月一百万,包年五折。”
&esp;&esp;顿下,他接着说:“要是让我知道你去找别的鸭子,每个月给我五百万,赔十年。现在就立合同。”
&esp;&esp;谈闻懵了,这和冤大头有什么区别?
&esp;&esp;意思是他出钱,还得为路褚洁身自好?做不到还得给路褚钱?
&esp;&esp;“你想得美——”
&esp;&esp;“没得反悔。”路褚短短四个字,堵了谈闻的话。
&esp;&esp;他下了床,不顾还精神的兄弟,穿上裤子,往书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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