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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节(4 / 5)

想的话,会不会大家的思路在一开始就陷入误区了呢?找不到印刷机,就是因为印刷机并不在城里——而是在随时可以转移的船只上!固然不能说所有小报,都是场外交易所在背后捣鬼,但有些明确探讨期货价格走势的小报,指不定背后就是场外交易所的授意,他们刊发这些小报也并不是为了挣钱,只是想要满足交易所客人的需要,进行客人急需,而永远不可能登上《周报》的投机分析!

&esp;&esp;这些期货走势的文章,并不是话本的添头和遮羞布,一味追赶热点,搞些无伤大雅的噱头来吸引各种浮躁读者——恰恰相反,低俗话本才是它们的遮掩,话本虽然粗制滥造,仿佛这只是一股想要挣快钱的流氓书生捣鼓的东西,但这上头期货分析的文章,却写得很认真!

&esp;&esp;“还真是,那话本直白至不可思议,好似是村汉村姑的发痴梦话,但仔细看这篇《浅论下半年场外交易所棉花价格走势》,却是文笔雅驯,虽然我不懂期货,却也看得出,数据罗列详实,逻辑严密,写得很认真!”

&esp;&esp;“那这份小报,说不得就和场外交易所脱不了关系了?”

&esp;&esp;在孙玉梅的发现后,沈期颐也是精神一振,但很快又有点儿泄气,“事儿虽大,但要说起来,这报纸也没什么狂言,那话本吧,又无具体香艳的描写,这要治罪,只怕是于法无依——即便是真正治罪,对我们这个案子似乎也没有什么帮助!我们不是要去向委托人解释案情,帮着写状子的么,管的就是场外交易所的案子,还是别跑题了,乖乖看文章,把交易所的逻辑给搞清楚吧。”

&esp;&esp;“谁说没帮助了?这帮助可是不小。”

&esp;&esp;王剑如却是精神一振,已经找到了破局的思路,当然,这也是因为她完全知道自己的任务,而孙、沈两人还以为她们是被指派去,帮着千金堂的女东家范十娘处理此案的缘故。

&esp;&esp;事发突然,王剑如还没来得及说明白她们究竟是要干什么——当然,真要细究起来,对讼师来说,这么做可不地道。不过,和所有一切别的东西一样,法律这东西在买地也才刚刚开始,王剑如认为,面对老奸巨猾的门阀仕宦、豪商权贵,太有良心无异于自缚手脚,这些人就没有谁是在规矩内发达起来的,对付他们无所不至,又何须讲究规矩?

&esp;&esp;“计划还是要临时改一改,我们现在立刻去官署走一趟,再去千金堂见范东家。”她撑起身子,拿过单边拐杖,比从前丰满不少的小脸上,一双大眼睛闪闪发光,“这个案子,我知道该怎么搞了,不过两日,必定能办妥当,天幸不至于辜负六姐和校长的一番栽培苦心!”

&esp;&esp;第762章 讼师风采(上) 云县王剑如 好讼师……

&esp;&esp;“讼师?衙门委派的?衙门委派了你做讼师?”

&esp;&esp;“正是, 这是我的调令——从秘书班到法律专门学校的,请您过目。”

&esp;&esp;东郊靠山, 一片铁丝网拦成的荆棘围成了的大院跟前, 五大三粗的更士颇有些诧异地望着王剑如,就着她的手打量了半天公文,却没有把文件拿到自己手上——以王剑如的年纪, 他有所怀疑倒也很正常,但从他的行动便可看出来, 更士署的训练还是很到位的,这位更士的举动完全合乎规矩, 不因为来者的奇特而有所怠慢:

&esp;&esp;一般来说,证明身份的公文,对方是不会上手拿过去打量的, 尤其这是门岗,只起到一个保卫作用, 初步判断为真即可,真要是拿过去了, 不经意间有所损毁,那后续追责也是让人头疼的事情。所以,稳当的吏目都不会给自己惹这种事情。

&esp;&esp;“这是秘书班的印信不假。”

&esp;&esp;很快,这吏目便下了结论,但却没有立刻放行,“你是法律专门学校派来的,可有凭据?另外,现在难道在押的人犯,衙门都会给无偿派来讼师?这是什么时候的新规定?”

&esp;&esp;“那倒不是。”王剑如解释道,“衙门虽然委派讼师, 但也是要经过当事人的亲属申请,这是一个,第二个,这肯定是要收费的,只是收费不高而已。我们讼师过来,也并非是为了帮助人犯脱罪,只是要帮着写文书,解释官府的用意,告诉他们,什么样的行为在买地是犯罪,甚至是朗读笔录,让人犯愿意签字,等等,都是服务的内容。”

&esp;&esp;她这话不假,孙玉梅等人也都是点头,实际上,这也是如今买地刑事讼师常见的工作内容,只是因为如今人们观念尚未转变过来,在民间这种服务尚且不为人知罢了,如今民间百姓,还是沿袭了敏地的观念,提倡‘息讼’,只有来自江南特定地方的移民会因琐事登上公堂,并且平时也有学习法典的热情——毫无疑问,这说的就是之江道、九江道和江南徽州一带的百姓,这些百姓是最刁钻最喜欢上公堂的,北方移民则截然相反,任何事情都喜欢在民间调停,说到见官那是打从心底里排斥。

&esp;&esp;当然了,这说的都是百姓,商家之间有纠纷,登公调解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民商讼师在诉讼之中,起到的作用会更大一些,写状子、找证据,彼此驳斥甚至当堂还有要打起来的。而刑案这块,疑犯的家人乃至讼师,就都要低调得多了,一般都不敢质疑大理寺的控诉,就和王剑如说的一样,很多时候就是解释给懵懵懂懂的疑犯听,他的行为犯了什么罪,认罪的话要承受什么结果,若是不认罪的话,要承受什么结果等等。

&esp;&esp;如此说来,刑事讼师和更士署、大理寺便不算是十分对立的了,甚至有时候可以说是对更士工作的补充,这位守门人听王剑如这么解释了一番,面色稍霁,“原来如此,这么说来,许多案子倒的确是有讼师好些,你们不知道,许多犯人懵懂无知,被抓进来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法,只知道一味喊冤,殊不知这其实是害了自己,反而会重判,瞧着也叫人着急!”

&esp;&esp;这时候,三人的学生证,以及李校长手写的选调书,他也都过了目,确认身份无误,守门人方才放她们进去,还好心地带她们去找狱卒,一边走一边抱怨起来,又好奇道,“不过,既然这服务久已有了,我们这里怎么从未有讼师来过?”

&esp;&esp;“一个是民间不知道,还一个是刑事讼师实在是少……满云县能找出一巴掌兼刑事讼师的都难,您说吧,这事儿都落到我们三人头上了,就可见一斑了!”

&esp;&esp;孙玉梅是最擅长交际的,三言两语说得守门人也笑了,“倒是!不过你们校长倒也是用心的了,这个案子也合适你们女讼师接手,尤其是王姑娘——”

&esp;&esp;他扫了王剑如一眼,终究是对她的年纪和体型——以及显而易见的缠足女娘身份有些担忧,不过并没有明言,而是笑着说道,“起码这些人犯都是斯文人,我们还专辟了一排屋子来关他们呢。若不然,就这几天,都怕他们出事,男监里真有些难管的壮汉,就前儿还进来一个抢劫杀人的,哪敢把这些肥羊和他们关在一起。”

&esp;&esp;这其实是在暗示,王剑如这般的女讼师最好别接刑事案件,毕竟从体型来讲,双方差距实在太大,以至于似乎大家都本能地认为,双方最好不要产生交集,对弱势的一方来说才最安全。王剑如倒不怨怪这大哥多事——做更士的人,和做讼师的一样,见到的听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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