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紧拧的眉头一点点松开,她又靠回沙发里,悠闲自若地欣赏着自己新做的指甲。
&esp;&esp;但端凌曜却说:“你自愿,那又怎样。”
&esp;&esp;他垂下眼眸,静静打量着老周的脸,他的目光没有鲜明的个人情绪,也丝毫不冷漠,只是单纯地,像是看一件不值钱的物品:
&esp;&esp;“非法变性手术涉及到人体器官交易,是明令禁止的违法行为。被你以离婚为由骗上船的前夫是什么下场,你应该想象到了,和你的oga腺体、生|殖|腔以及你这个人本身一样,都变成了单独的个体,成为展示台的商品。”
&esp;&esp;“而帮你把前夫骗上船,又在展示台上买下你的贺蔚女士,也无法独善其身。”
&esp;&esp;“贺蔚女士当时为什么出现在那里,又是怎么恰好买下你这么一个由oga变性成为alpha的‘商品’,得知消息的渠道,以及主办方到底是谁?”
&esp;&esp;端凌曜笑了,他迎上贺蔚愤怒的目光,继续说:“近年来涉及人体器官买卖的案件频发,就算你把关系全都撇清了,那又怎样?贺家的股市会出现漏洞,母亲,你比任何人都知道,贺家没了你就是一群酒囊饭袋,把他们留在公司里只会是隐患,这点我说无数遍了。”
&esp;&esp;年轻的成年alpha第一次在亲生母亲面前露出獠牙:“你只要进去,我就做空能贺家,我要你成为丧家犬,母亲。”
&esp;&esp;“端凌曜!”
&esp;&esp;贺蔚胸口翻涌的怒火在这一抹笑里瞬间被点燃,她怒不可遏地把手上的打火机朝端凌曜身上狠狠砸过去。但端凌曜不是老周,又怎么在原地任由她发泄,他偏头一躲,深沉的眼底倒映着贺蔚扭曲的面孔。
&esp;&esp;就像贺蔚了解他,知道他在乎沈穆那样,他也同样清楚贺蔚在乎什么,但那不够,身外之物没了又能怎样,端家为了面子会养着她,所以他得彻底让她失去价值,就像他那个企图撞死他的亲生父亲那样。
&esp;&esp;“端承霄企图撞死我,但没成功,我还坐在这里,现在彻底成为废物躺在疗养院里的人是他,没人敢说是我做的,只会说他是自找的蠢货。你呢,你也想变成废物吗?!”
&esp;&esp;“你疯了!”贺蔚拍案而起,死死瞪着面前这个让她感到陌生的儿子,终于感到恐惧,“你以为老爷子会让你这么做?为了一个oga,一个上不台面的oga!”
&esp;&esp;“他连亲生儿子都放弃了,难道还会保你一个出轨无数的儿媳妇?”
&esp;&esp;端凌曜笑了,端家的丑闻和这种人体器官交易一样,在圈子里根本就不是秘密。这种家庭结婚后夫妻双方各玩各的已经是常态了,但就算是常态,也不会有人翻出来,更别说摆到明面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