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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1 / 2)

&esp;&esp;谢临道:“劳侯爷费心。翰林院公务缠身,下官走不开。”

&esp;&esp;温聿珣道:“还需多久?我等你。”

&esp;&esp;谢临道:“不必。侯爷千金之躯,在下受之有愧。翰林院亦有食肆,在下饿了自会前去。”

&esp;&esp;一旁的薛季安在温聿珣说出“我等你”几个字时便已瞪大了眼睛——

&esp;&esp;侯爷居然是这么卑微的人设吗?

&esp;&esp;他还以为会是带一帮亲卫直接闯进来掳走谢临,然后把他关起来再也不让他跟别人说话呢。

&esp;&esp;短短几句话的功夫,这两口子已经几次打破了他的认知。

&esp;&esp;薛季安都不敢想,这出戏码要是搬到城西那个茶馆去,上座率得有多高。

&esp;&esp;谢临态度坚决,温聿珣却没有被他说退。

&esp;&esp;他看了谢临一会,半晌开口道:“阿晏,今日原本便在我们的婚假内,翰林院哪来那么多紧急的公务?”

&esp;&esp;谢临被他那一声“阿晏”叫的有些僵,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有一种很微妙的烦躁感。

&esp;&esp;这人乱叫什么?怪恶心的。

&esp;&esp;心下恶寒间,他立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esp;&esp;这在温聿珣看来就是有希望的意思,他乘胜追击道:“就一顿饭,吃完我便送你过来。若是今日实在走不开,那我便夜间再来。只是婚假后几日……阿晏便待在家里陪我如何?”

&esp;&esp;这话看似给了谢临选择,实则不然。一顿饭和几日的朝夕相对,孰优孰劣谢临还是分得清的。

&esp;&esp;他放下纸笔书卷站起身,“走吧。”

&esp;&esp;---

&esp;&esp;谢临随温聿珣走进侯府花厅,一阵熟悉的鲜香扑面而来。

&esp;&esp;桌子上错落有致地摆着数道精致的江南小菜:清透的莼菜银鱼羹冒着热气,旁边是鲜香肥嫩的蟹粉狮子头,淋着粘稠的酱汁;碧绿的龙井虾仁间点缀着嫩黄的茶芽,旁边配着酥脆的响油鳝糊,蒜末在热油浇淋下滋滋作响;最边上还搁着一碗冰糖莲藕,蜜色的糖浆裹着粉糯的藕片,正是姑苏最地道的做法……

&esp;&esp;谢临目光微微一滞。

&esp;&esp;晨间那碗百合甜粥尚可说是巧合,可眼前这琳琅满目的苏淮菜色着实让他的心脏猛地往下一沉。

&esp;&esp;温聿珣到底知道多少?

&esp;&esp;谢临不由地想。

&esp;&esp;他抬眼望向对面正慢条斯理布菜的温聿珣,却见那人将一筷松鼠鳜鱼夹到他面前青瓷碟中,鱼腹最嫩的部位裹着油亮的芡汁,连点缀的姜丝都切得恰到好处。

&esp;&esp;“侯爷府上的厨子擅做江南菜系?”谢临意味不明的开口。

&esp;&esp;温聿珣给他斟了半盏桂花酿:“新得的苏州厨娘,也算是邀请谢大人和我一道尝个新鲜了。”

&esp;&esp;谢临凝视着他,一时没有说话,像是要透过这副皮囊看穿他一般。

&esp;&esp;“看我做什么?”温聿珣恍若未觉,用下巴指了指放到谢临碗里的鳜鱼,“尝尝味道如何。”

&esp;&esp;“不错。”谢临低头尝了一口,说道。

&esp;&esp;虽是说着不错,可他说完,便只再夹了一筷,之后便不再碰那道菜。

&esp;&esp;温聿珣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esp;&esp;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谢临的筷子走向,发现对方每道菜至多只夹两次,即便是最合胃口的蟹粉狮子头,也不过堪堪用了三箸便不再碰。

&esp;&esp;温聿珣心下恍然的同时有些无奈。

&esp;&esp;难怪他身形清瘦,连腕骨都透着几分嶙峋。

&esp;&esp;“侯府没有食不过三的规矩。”

&esp;&esp;温聿珣忽然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意味,端起谢临动筷第二多的樱桃肉,往他碗里拨了半勺,“喜欢就多吃些。”

&esp;&esp;谢临却是已然放了筷子,没有要配合他的意思:“侯爷管天管地,还管别人怎么吃饭?”

&esp;&esp;温聿珣还想再说些什么,谢临却已含笑看向他,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esp;&esp;“妥协这种事情,一次两次已是谢某的极限。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还望侯爷见好就收。”

&esp;&esp;温聿珣果然没再说话,只深深看向他。

&esp;&esp;“我吃饱了。依照约定,有劳侯府的家将送在下回翰林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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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谢临从翰林院出来已是深夜。若不是心知肚明龙座上那位生性多疑的定派了耳目盯着他与温聿珣,他甚至想直接宿在翰林院。

&esp;&esp;他手上拎着灯笼,一只脚刚踏出翰林院的门槛,便听见一道熟悉的带着些戏谑的声音:“忙完了?”

&esp;&esp;谢临抬眼看去,便见一道修长的身影倚在石狮子旁,一身玄衣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果然是温聿珣。

&esp;&esp;谢临不知怎的对他动不动的出现已经惊讶不起来了,甚至生出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来,反应过来后又觉得荒诞。

&esp;&esp;“侯爷怪闲的。”谢临不咸不淡道。

&esp;&esp;“战事已定,我又正处婚假内,很难不闲。”

&esp;&esp;婚假,又是婚假。

&esp;&esp;这已经是谢临今天不知道第多少次听到这个词了。

&esp;&esp;似乎所有人都在有意无意的提醒他,他以男子之身“嫁”给了另一个人的事实。

&esp;&esp;面前这个性情乖张的罪魁祸首尤甚。

&esp;&esp;想到这,谢临看向温聿珣的目光愈发冷淡,抬脚绕开他往外走。

&esp;&esp;温聿珣却像是看不懂别人脸色般,很自然地便跟在他身后:“去哪?”

&esp;&esp;谢临踩着化得差不多了的残雪走到不远处的马车旁,单手掀起厚重的棉帘。

&esp;&esp;温暖华丽的马车内,长福缩在车厢的一角,小鸡啄米般打着瞌睡,安逸的不行。

&esp;&esp;冷风顺着谢临掀起的帘缝钻入车厢,长福被激得一个哆嗦,这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esp;&esp;“公子!你可算来了。”长福忙站起身扶住谢临,引他进了车厢。谢临刚坐定,车帘一掀,温聿珣也跟着钻了进来。

&esp;&esp;马车在石板路上缓缓驶动,车轮碾过积雪,带出些吱吱呀呀的动静,在静谧的夜里格外明显。

&esp;&esp;“等很久了?”谢临转头问长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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