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置喙的坚定:“但也唯独此事,我无法应允。”
&esp;&esp;楚明慎顿时急了,想也没想便道:“是不是因为谢……”
&esp;&esp;“与他无关。”温聿珣打断他,轻轻摇头,“他谢绥晏不会在乎这点儿事。”
&esp;&esp;“即便他同意,也恕执昭难以从命。”他话音未落便已屈膝,整个人笔直跪在舒皇后面前深深叩首,额头触地的声音在寂静的宫殿里格外清晰。
&esp;&esp;不等舒皇后再开口,温聿珣便已起身,步履决绝地踏出宫门。楚明慎和舒后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只在凤仪宫的一隅内,看着温聿珣的背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至再难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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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晨间,北阙宫门的肃静被马蹄声踏破。一队人马拥至宫门前,与周遭身着深衣广袖、鱼贯而入的汉朝官员截然不同,他们一身皮质胡服,发辫缠绕,周身带着塞外的风尘与凛冽之气,来势汹汹地堵在了宫禁要道。
&esp;&esp;数名身形异常高大的匈奴武士,面色冷峻,手按刀柄,以一种防御的姿态,紧紧护卫着中间一位以厚厚面纱遮脸、身形微微颤抖的女子。
&esp;&esp;为首之人翻身下马,缀着骨饰的粗硬发辫垂于肩侧,随着他的动作微微碰撞——正是呼延瑞。
&esp;&esp;守卫宫门的禁军立刻警觉,长戟交错,挡住了去路。为首之人厉声喝道:“站住!蛮夷使臣,安敢擅闯宫禁!”
&esp;&esp;“匈奴右贤王呼延瑞,有要事上奏雍国天子。事关皇帝陛下天威清誉与两国社稷盟好,烦请让道。”
&esp;&esp;他的声音如同投石入水,瞬间打破了宫门前的秩序。正准备入宫奏事的官员停下了脚步,纷纷侧目,空气骤然绷紧。
&esp;&esp;守门将领脸色一变,试图压制:“有何事,按律应先报大鸿胪寺!退下!”
&esp;&esp;但呼延瑞根本不理会他,他的声音愈发沉厉,每一个字都像抽出的鞭子,狠狠抽在雍国最看重的“体面”之上:“本王要奏尔之太子楚明慎,奸污我匈奴居次。此等禽兽之行,谈何礼仪之邦?”
&esp;&esp;守门将领脸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瞬,恰巧路过的几个官员手上的笏板都差点掉了。
&esp;&esp;太子?奸辱?匈奴公主?任何一个词都足以掀起滔天巨浪,而当它们组合在一起时,简直让人不敢去想后续将会发生什么。
&esp;&esp;呼延瑞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高高举起,同时侧身让所有人看清他身后蒙着面的阿黛:“我们单于的爱女阿黛居次在此。这是你们太子的贴身之物。人证物证俱在,将军还不放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