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位置我自己也不大方便上手。劳驾侯爷帮帮忙?”
&esp;&esp;温聿珣:“……”
&esp;&esp;他没理解错的话,谢临这骑马磨出来的伤应当是在大腿内侧……
&esp;&esp;金创药已然递到了他面前,温聿珣没有伸手去接:“别闹了阿晏……”
&esp;&esp;谢临没动,保持着半蹲的姿势将药递给他。温聿珣无法,压了声音低声警告道:“谢临。”
&esp;&esp;他这么压下嗓子说话时,实则威慑力极强。军队里身长八尺的壮汉听了都要抖三抖。
&esp;&esp;可他忘记了面前的人是谢临。且不说谢临会不会被这种虚张声势吓到,光就说他以前对谢临那要星星不给月亮的态度,谢临也很难惧他。
&esp;&esp;听到他唤自己的大名,谢临只是微微倾身,弯腰凑得更近了些,声音平静却莫名显出几分可怜来:“……不点灯也不可以吗?不点灯,侯爷凭感觉替我抹些,不会有什么僭越的。”
&esp;&esp;黑暗中,谢临的声音显得极具蛊惑性。明明只是寥寥几句话,落在温聿珣耳朵里却显得格外有画面感。
&esp;&esp;温聿珣再怎么说也是个正常男人。或许如果谢临再晚几个月追来,温聿珣在面对这番情境时便能做到心如止水。可如今,他根本没来得及有一个缓冲期,也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谢临,便看见自己从前心爱的人,用这种语气、这种姿态蹲在自己面前……
&esp;&esp;温聿珣默了默,强压住下涌的气血,手指无意识捏紧了面前的金疮药瓶。
&esp;&esp;下一秒,他便听见谢临的轻笑声传来:“多谢侯爷。”
&esp;&esp;温聿珣反应过来中计时,已经来不及了。身侧传来些窸窸窣窣的动静,他没偏头,却也能猜到,大抵是谢临在褪外裤。
&esp;&esp;而一旁,谢临其实也远没有表面看上去淡定。浓重的夜色掩住了他红的快滴血的耳尖,他咬了咬牙,心一横,将亵裤褪下。
&esp;&esp;指尖刚沾上金创药粉,温聿珣便触碰到一手如羊脂白玉般的滑腻,瞬间勾起他一些显然不合时宜的回忆。
&esp;&esp;感觉到那里的皮肤的确有些肿胀破皮,温聿珣将动作放的更轻了些。
&esp;&esp;“唔……”谢临腰身一颤,不自觉闷哼了一声。
&esp;&esp;“……疼?”温聿珣皱眉止住手。
&esp;&esp;谢临摇头,随后反应过来温聿珣大概率看不见,这才开口道:“没有。”
&esp;&esp;温聿珣闻言没再作声。空气再次陷入沉默,只留上药和衣料摩擦的细微动静。
&esp;&esp;半晌,谢临开口唤道:“温聿珣。”
&esp;&esp;“楚明湛的母亲是舒后毒死的。”
&esp;&esp;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让温聿珣的心情瞬间就不美妙了起来——他并不是很想在这个时候听到楚明湛的名字。
&esp;&esp;谢临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很快补充道:“我知道你不爱听。我以后也不说了。就这一次,听我说完。”
&esp;&esp;温聿珣没说话,谢临知道他是默认了,继续道:“当年我家道中落,带着阿蕴走投无路之际,是他出手相救,将我们带回京城,又设法安排我们进入清麓书院。再到之后入仕,每一步都有他的帮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