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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1 / 2)

&esp;&esp;“是的,殿下欢喜便可。”诸臣点头,认同乔尚书的话。

&esp;&esp;“好手段,殿下这手阳谋,逼得诸位宰相,不得不捏鼻子同意。”史官咬咬牙,执笔载入此事。

&esp;&esp;“……”

&esp;&esp;“…………”

&esp;&esp;小朝会。

&esp;&esp;身为太子,执掌王朝的谢知珩,居然当着宰相的面,露出这般脆弱的面孔,晏城一时说不出个什么东西来。

&esp;&esp;真哭了?

&esp;&esp;晏城好奇地探长脖颈,贴着大柱,想看清此刻谢知珩的模样。

&esp;&esp;还没看清多少,他就被李公公挡住身形:“郎君还是安分点,相爷们此刻心情可不佳。”

&esp;&esp;小心方才对准太子的唇枪舌炮,立即轰轰朝向你,到那时,连太子都不一定护得住你。

&esp;&esp;“……”

&esp;&esp;晏城无奈又怕,只得缩在史官身后,不敢让宰相捉住他任何错误。

&esp;&esp;闹剧过后,小朝会又回复先前热议纷纷的场面,你一枪我一舌的,菜市口的喧哗都不及此。

&esp;&esp;上一秒还处同一阵营,下一刻便因政见不同,骂得不复文人风雅,泼妇都超不过他们,大抵吧,晏城在心里想。

&esp;&esp;卧槽卧槽,这句骂得有点脏啊,对面中书令的脸都青紫大片,后涨红得活似猴屁股。

&esp;&esp;史书又是如何记载,晏城看向史官,书中笔墨方干,陆仆射的话一字不差全记入。

&esp;&esp;后人看了,脑袋不嗡嗡的,晏城当场跟他姓。

&esp;&esp;朝会过后,晏城跟随李公公再回东宫,只是此刻心中,充斥着小朝会中重臣的一言一行,以及真能过审的惊讶。

&esp;&esp;前方的欢喜还没退散,谢知珩递来的厚重书籍,压得晏城直不起身。

&esp;&esp;谢知珩点点其中重要的基本集注:“孤不知你学识如何,可你担了状元这身份,就得受下去。”

&esp;&esp;状元,什么最重要?自然是满腹的学识。

&esp;&esp;“卧槽,这么多!”

&esp;&esp;有他半人高的书堆,晏城眼前一黑,自喉咙涌上的液体,乌黑的,喷溅谢知珩太子常服上。

&esp;&esp;晏城:“好晕,头好痛…”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

&esp;&esp;1孔颖达疏

&esp;&esp;指指点点:如此,某人在高官勋贵前过了明面

&esp;&esp;第21章

&esp;&esp;毒血乌黑,溅落谢知珩的衣摆,像焰火灼烧布料般侵蚀,也似为盘旋的五爪金龙点精。

&esp;&esp;血腥味过浓,几近吞食殿室终日不散的龙涎香。谢知珩伸手抹去晏城嘴角参与的黑血,垂眸嗅嗅,分辨不出半分药味。

&esp;&esp;无色又无味,连银针都探查不出。

&esp;&esp;视线趋于模糊,掌心撑在桌面,似未站稳般身体摇晃,剧痛引发无力,晏城往谢知珩方向倾倒。

&esp;&esp;桌角略凸起,谢知珩忙以手捂住,另只手搂住人腰肢,让他贴着自己,微微缓和下涌于心头的不适。

&esp;&esp;谢知珩:“查查。”

&esp;&esp;自晏城居于东宫,他便与谢知珩同饮同用膳食,断不可能出现他毒发,而谢知珩安然无事。

&esp;&esp;李公公方走出内室没几步,唤着头痛无力的晏城睁开眼,桃花眸不再模糊,琉璃镜抹开水雾那般澄澈。

&esp;&esp;先前的痛楚模样,是昙花一现,掠夺方寸光阴似的。

&esp;&esp;“好像不痛了?”晏城困惑不解,指腹揉着太阳穴说。

&esp;&esp;谢知珩语带担忧,指腹覆上晏城脸侧,替他揉了些:“真不痛了?”

&esp;&esp;晏城点点头,他抓握谢知珩的手指。烫热的温度触碰时,谢知珩不禁略有颤动,顺着他插缝时,也微微弯曲。

&esp;&esp;“别靠太近。”

&esp;&esp;谢知珩眉睫低垂,凤眸悠悠垂向他处。初愈的身子骨,哪怕春暖,也带着浓重的寒意。

&esp;&esp;还未养成束发习惯,晏城留了许久的长发,因他侧枕在谢知珩颈间,而四散辐开,沿着每条金丝,重重围裹高昂的龙头。

&esp;&esp;“真不痛?”仍有些担心,谢知珩再问。

&esp;&esp;晏城摇头的幅度不大,柔软微翘的发旋顶着谢知珩下颌,涌来细微的痒意,与不可察的微妙。

&esp;&esp;“好奇怪,来得那么凶,退得却悄无声息。”

&esp;&esp;晏城十分不解,眉头皱起,压着山根:“他是真想让我死吗?还是另有所谋?”

&esp;&esp;若要以状元郎的死亡或重伤大做文章,最佳时机还得是游街夸官时。

&esp;&esp;炸跃的爆竹,星线状的火线辐散,跌落淮阳巷,点燃数不尽的花枝绢花,与收不回的朱红细纱。

&esp;&esp;惊怕声,夹杂夸官的喜乐声,共同织就高坐大马的状元郎,与喷涌的乌黑毒血。

&esp;&esp;天公不作美,文曲星逝于金榜题名时。

&esp;&esp;晏城几乎可以想到,文人的笔墨与言语化为看不到尽头的黑线,死死压在皇城之上。

&esp;&esp;高居皇宫的、仅有太子,越俎代庖,执掌殿试。

&esp;&esp;天降灾恶,唾弃太子的不忠,与不孝。

&esp;&esp;满身污名,铸就文字下的反派。

&esp;&esp;可天公又作美,状元郎没死。

&esp;&esp;晏城还没细想到底,他很多该埋藏心里的话术,与藏不住的同情,在抬头与谢知珩对视那刻,赤裸裸展露在谢知珩眼前。

&esp;&esp;晏城:“我的命很值钱吗?”

&esp;&esp;谢知珩轻笑:“难用币帛来衡量你的价钱,孤大抵清楚何人所为了。”

&esp;&esp;他话音落,内掌东宫的秦嬷嬷快步走进来,于屏风外回缓急促呼吸,整理衣襟后,才款步走进来。

&esp;&esp;见屋内状元郎仍在,秦嬷嬷福身后,不知该否出口。

&esp;&esp;“嗯。”谢知珩微仰下颌,指尖曲起,轻敲扶手。

&esp;&esp;而他怀里的状元郎,在见秦嬷嬷后,便闭眸装睡,企图逃离。

&esp;&esp;晏城很清楚,有些事情,非礼勿听,有些秘密,非礼勿视。

&esp;&esp;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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